不知道功夫有无落下的温日鸥,夜昙更清楚顾风这些年的功夫已经精进到了什么地步。真要动起手了,他还是担心温日鸥多些!
顾风看夜昙还在磨磨叽叽的替温柔说话,一个瞪眼,夜昙“嗖”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窜出去前还不忘替两个人锁门,典型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你别凶他!”原本温日鸥见到顾风还有点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顾风到底和夜昙现在是什么关系,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外面各种传闻,温日鸥不知道该信哪个版本。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顾风和夜昙确实是性搭档,有着实质的ròu_tǐ关系,甚至还做着公开表演。这让温日鸥几欲作呕,下了几次决心却都没敢去看他们的表演。这也是温日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纠结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夜昙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放不下他,却也不是一点都不介意夜昙现在的职业,但是当面看到顾风对着夜昙凶,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了,所以呵斥维护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看着紧张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柔,顾风觉得有点好笑,他倒变成欺负夜昙的那一个了?
“温柔是吧?”顾风坐到夜昙刚刚的位置,微仰着头似笑不笑的看着温日鸥。
温日鸥想起之前夜昙给他起的那个外号,不由自主一阵脸红,也在顾风旁边坐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温日鸥。”就像他记不太住顾风的名字一样,他相信顾风八成也没真正他的。他们的交集,都在夜昙身上。
顾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直接问道,“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温日鸥有点懵,明明现在他才是客人,踹门进来的是顾风,应该是他要干嘛吧?
温日鸥微敛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向顾风。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顾风微笑着问。
顾风虽然在笑,却笑得温日鸥背脊一阵发凉,“知道。”
“你知道夜昙在店里什么地位?”顾风再问。
“头牌。”温日鸥咬牙道,不由自主将脸转开。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两次点他却不要他,会对他在店里造成什么影响?”不等温日鸥开口,顾风直接说,“有人嘲讽,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巴不得就此拉他下来,总之大家都在看笑话。”
“我……”温日鸥怔愣,他不是不想要夜昙,事实上他想,他想得都快疯了,但只要一想到夜昙也是这么招呼别的客人的,甚至这些年不知道属于过多少个男人,温日鸥就气得只想灌醉自己。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他,所以才会一次一次来,来给自己找气赌,也给夜昙找别扭,只是他没想到,他简单的一个行为,还是给夜昙带来了麻烦。
“对不起。”习惯性的,温日鸥对于自己的错误先开口道歉,可是紧接着,他又忍不住道,“你们这里头牌的包养费是多少?”他仍旧想要将夜昙据为己有,如果他在性事上让夜昙在店里难堪,那么他就通过另一种方式找回来。
顾风又笑了,不过这次却是嗤笑出声,“我知道你有钱,问题是你以为只有你有钱?想要包养夜昙的人多的是,但是夜昙是没有价码的,你懂吗?因为无价,所以谁也包不起。”
温日鸥再次涨红了脸,只是这次,却低着头再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次,是他侮辱了夜昙。
顾风看温日鸥久久地低着头不说话,再次开口道,“你知道夜昙为什么入这行?”
“知道,当初他家里出了些问题。”温日鸥像个好学生乖宝宝似的,顾风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顾风点头,看来温日鸥对夜昙的事情还算知道些,“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帮他?”
“我想帮他来着,可是他从始到终没给我机会。”对于这一点,也始终让温日鸥耿耿于怀,甚至已经渐渐成心病,他不时的总是会想,如果他当初强硬地帮了叶檀,会不会今天的叶檀就不会是这样的夜昙。
顾风再点头,却问道,“那你还不知道夜昙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太骄傲。”停顿了一下,温日鸥没忍住又加了一句,“却做着最低贱的工作。”
顾风闻言挑了下眉,原想反驳,想了想终究是点了点头。也许顾风自己并不觉得在夜店工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世人不这么想,温日鸥不这么想,最重要的是,恐怕夜昙自己正是认为自己低贱的首当其冲第一个。顾风感激温日鸥留的口德,至少他还没说下贱,否则顾风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那你现在是想做什么?”顾风继续问。
“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忍不住想见他,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执意帮他,而不是顾着他的面子。”
“呵,”顾风冷哼,“那你对夜昙到底是什么想法?是喜欢他,想追他,还是纯属因为自己的愧疚来补偿的?只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好过一点?”
“我……我不知道。”温日鸥没有对顾风说他惦记了夜昙六年,因为毕竟他对夜昙到底什么心思他自己都还想不清楚,他不能草率的承诺或给别人希望。经过短短的接触,温日鸥已经感觉出来了,这顾风处处透着对夜昙的小心维护,却并没有什么嫉妒角逐之心。说白了,他应该只是把夜昙当朋友而已。
“那就想清楚了再来。”顾风说完,起身要走。
“等等,”见顾风要走,温日鸥一把抓向顾风手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