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毫无反应。
陆小凤干脆利落地卸掉她的那几块关节,这姑娘竟是哼也没哼一声。
陆小凤对花满楼笑道:“正巧,我与柳姑娘是旧识,想来这一点小小的忙她是不会吝啬的。”
花满楼淡淡道好,脸上看不出来是何表情,也不好揣测他到底如何是想。
司空摘星嚷嚷道:“陆小凤,怎么你好像认识全天下的美女?”
陆小凤挑眉:“我有么?”
司空摘星道:“当然有!感觉是个女的,有点名气,稍有姿色你就认识。”
陆小凤道:“想来大概是你的错觉?”
司空摘星一扯花满楼的袖子:“花满楼,你说是不是?”
花满楼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司空摘星手里扯出来,道:“自然,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陆小凤:……
怎么感觉花满楼怪怪的。是了,想必还在生他在密室里那个亲吻的闷气。可是花满楼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况且谁知道他当时吃错了什么药。
陆小凤连他自己思考的方向错了都不知道。
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陆小凤道:“柳姑娘常年居住在长安,距离江南甚远。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
花满楼道:“花宅已经不再安全,我这里还有些银子,我们另购良驹,早日上路吧。”
陆小凤看一眼还瘫在地上的紫衣人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
花满楼道:“那就麻烦陆兄。”
陆小凤大叫:“我不干,司空摘星,就麻烦你了。”
司空摘星反问道:“为什么是我?”
陆小凤道:“我和这姑娘一匹马挤得慌,你占地小,宽敞一点。”
话音刚落,陆小凤一溜烟儿跑了,花满楼笑道:“劳烦司空兄。”
司空摘星只好认命地扛起紫衣人,和花满楼一齐往陆小凤的方向追去。紫衣人这一路,果然大概就都是麻袋待遇了。
陆小凤一行人待选得良驹之后,便直往长安进发。一段时日之后,三人抵达长安。
长安深秋之时经常下雨,一拨凉似一拨的秋意与寒意随着雨水渗入过往行人的身体之中。
在这萧瑟的秋意中,陆小凤久违地住进了干净整洁,还有着淡雅熏香的旅馆,也久违地做了噩梦。
梦里是花满楼。
梦的前半部分香艳而旖旎,他梦到自己与花满楼鸳鸯交颈。他低声唤道七童,七童,我的七童,有那人含笑而慵懒的声音应答。水光潋滟,一夜无休。那人清润的眉眼染上淡淡的红色,而他则得意得四条眉毛都要飞上天。
梦的后半部分,却不似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