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失笑,道:“睡过那么多日了,怎么今日才觉得冷?明天让人再给你添床被子。”
陆小凤抱着花满楼不撒手,轻轻咬着花满楼的耳垂,用一种认真语气在花满楼耳朵旁边吹气似的说话:“我的床少一个七童,真的特别冷。”
花满楼被陆小凤的动作弄得耳朵和脖子都痒痒的,心也有点痒痒的。
花满楼将手伸到身后,拍拍陆小凤的脑袋,低声哄道:“那你今夜就睡我这里吧。”
低低欢呼一声,陆小凤本来就是穿着睡衣翻进花满楼的房间的,所以也无需再脱衣,只要除去靴子即可。
陆小凤终于如愿以偿睡上花满楼的床铺。
花满楼不好奢侈,他的床铺和陆小凤住的房间的床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明明是一样的床铺,陆小凤就是觉得花满楼这张更软和、更舒适。被褥上还有属于花满楼的味道,淡淡的草木清香。
花满楼的房间,花满楼的被褥,花满楼的味道,花满楼的……陆小凤。
还有陆小凤的花满楼。
听见陆小凤滚到床上的声音,花满楼笑笑,也上床挨着陆小凤睡去。
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两个人都心有灵犀。越是珍重的人或者感情,越是不愿意过早、过快地染上□□色彩。
感受着身边花满楼的温度,陆小凤不再辗转反侧,很快也沉沉睡去。
这一夜,陆小凤和花满楼都睡得十分安稳。
次日。
习武之人一般都拥有很准确的生物钟,对外界的变化也非常敏感。当清晨的阳光照进花满楼的房间的时候,花满楼就醒来了。
花满楼一醒,那个没什么生物钟好言的异类凤凰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陆小凤语气之中存在着一点没太睡醒的感觉,眼睛还半睁半闭着。他迷迷糊糊地问花满楼道:“七童,你醒啦?”
花满楼“嗯”一声,道:“天已经快要亮了,我习惯在这个时辰起来。”
陆小凤懒洋洋地坐起来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道:“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陆小凤觉得像这样子每晚翻窗而至,很有情趣。
花满楼也觉得有趣,他笑笑,道:“小心些。”
陆小凤凑到花满楼面前去轻轻亲吻花满楼的面颊,道:“我自然知道。”
敲门声响起,陆小凤已自窗中离开。
是前来送热水供花满楼洗漱的下人。很快,陆小凤房间的门扉也响起同样的敲门声。
陆小凤将门打开,露出一张喜孜孜的笑脸,大声冲着来人问好:“早上好!”
这是陆小凤第一次这么热情地对待早晨来送热水的人,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床上大爷似的躺着,只会懒洋洋说一声“进来”。来人有些惊惧地望向陆小凤,结结巴巴挤出一句“早上好”,像是不能明白这位贵客大早上的是吃错了些什么药,匆匆放下热水就落荒而逃。
陆小凤摸着他的两撇小胡子,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有那么吓人么。
陆小凤想了半晌,只觉得来人可能是面对自己的帅气面容自惭形秽所以才会这样。陆小凤叹口气,心想人就是长这么帅他也没办法,然后捧起一把清水开始洗脸。
被吓走的小可爱表示陆小凤真的是想得太多了,他们花家的仆役成日价的对着花家俊朗无双七公子看,谁会觉得你陆小凤帅?
花满楼对此表示笑而不语。
餐桌。
司空摘星嚼着早餐问陆小凤道:“今天还盯罗榕么?”
陆小凤咬了一口蟹粉小笼,口齿含糊地说道:“不盯了,我们再挖挖那个第四个买缎子的女人。”
司空摘星感到茫然:“这怎么找啊?”
陆小凤吞下那个蟹粉小笼,清清嗓子道:“其实我有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