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没有想到熠凉会在这个时候从里面冲出来,那样虚弱的身体怎麽还……跌倒在地面上的身体生成了他的疑问,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拉熠凉,但是这次熠凉没有像往常那样接受他的关心,他没有把手搭上去就严厉地责问穆彦:“你想干什麽?对着青石拔刀你想干什麽!”如果是普通的切磋武艺也就罢了,可是穆彦竟敢放肆到在左仪宫的前庭把刀架在龙青石的脖子上的地步。惘·然
熠凉不想去多想,他的身体很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再增添其他的负担,他觉得人在持着病痛的时候都会变得脾气暴躁不可理喻,这一点也用不着奇怪,也用不着忏悔。他一声令下,侍卫就把穆彦押了下去。这回向他伸手的是龙青石了,他还同时伸出了两条手臂,像是抱孩子的姿势。熠凉不成型的笑容就这样映烙在了他心上,撵也撵不走,那颗心像堵上了一个大木塞子,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穆彦的话比吞了冰块还叫人寒心,宫廷是一个多麽危险的场所!
他看着熠凉,第一次,他敢与熠凉对视这麽久。他真的想仔细看看熠凉了──这个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君王总是格外认真地看着他,那目光是柔情的,也是坚决的,直接得令人害怕,却又不知道在怕些什麽。有哪里可怕的呢?他凶吗?不凶。他坏吗?好歹对我还不坏。他会伤害我吗?不,他从来不强迫我……龙青石从牲口的心理去揣度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觉得从自己作为一个人的角度来看熠凉已经没什麽地方让自己害怕。可现在他把自己降格到畜生了,仍然找不出畏惧对方注视自己的理由。
龙青石不甘心,既然熠凉几次有拥抱他的企图,那不如……我去抱他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答案。他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其实……我不怕。真的不怕。不论是被抓进了刑部大牢还是被穆彦的刀架着,我都觉得你就在身边,你会来救我。有你在附近,我什麽都不怕,因为你是最强的,因为你说过你要为了我而变强。”他半跪着将熠凉穿着单衣的身躯紧环在胸前轻轻地诉说着内心的感受,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摆脱繁杂的心理。
“被朋友的刀指着,不是害怕而是难受;被抓进刑部大牢,不是害怕却是焦虑。朕说的对吗?”
龙青石点了点头,傻呵呵地笑了。现在他知道自己为什麽不敢看熠凉的眼睛,为什麽害怕熠凉的热情:熠凉太能干而又太过主动了,让喜欢他的人都没有表现大爱的机会。
“青石今天真怪,居然敢和我四目相对。”
听着熠凉气喘吁吁的调侃,龙青石温和地回答说:“青石也想变得强大。”
熠凉会心一笑:龙青石是个大巧若拙的人,这样的人实在,靠得住,也爱得真切。熠凉会觉得自己下的注不冤枉。经脉的痛楚不休地打扰他的思绪,他吃力地问了一声:“能帮我找把剑过来吗?”
“剑?用来做什麽?”
“我有用就是,顺便把那褐皇後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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