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夏炽陌与容盈心私下约会,宣瑾一时气昏头,才乱了阵脚,急匆匆赶过来质问夏炽陌,仔细一想,此事实在太过蹊跷,第一水轻灵不是鲁莽之人,相反还心细如尘,颇识大体,第二实在太过巧合,怎么水轻灵刚把人推下水,夏炽陌就正好赶上救人?容盈月不过片面之词,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夏炽陌一心想调戏宣瑾,偏偏宣瑾不解风情,只好作罢,看宣瑾穿得一身隆重,自己只裹了件小衣,有失体面,到底进去加了件衣衫,复又出来道:“我真是碰巧遇上,至于她们俩为何发生争执,可是半点不知。”
宣瑾一脸质疑:“水轻灵没告诉你?”
夏炽陌叹道:“那丫头自从迷上你那宝贝侄女儿后,越来越不贴心了。”
宣瑾噎了一下,明明吃了大亏的是琉璃,想到琉璃,不免又是一番自责,冷下脸来问夏炽陌:“莫不是水轻灵还在纠缠琉璃?”
夏炽陌翻了翻眼道:“轻灵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宣瑾:“……”她倒不是不愿看到她们在一起,只是起了护短之心,水轻灵若是不能给琉璃未来,不如放开琉璃,免得琉璃受到更大的伤害。
夏炽陌唏嘘道:“可怜轻灵昨晚翻墙出宫,不但失了身还挨了母后的骂,委实让人同情。”果然主仆情深,水轻灵什么也没瞒她。
宣瑾又是一震,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暗讨,琉璃胆子也太大了,不管怎么说水轻灵现已被册封为公主,还赐婚景王,琉璃竟还敢破她的身子,果真应了那句情到深处不自知么?
一个念头闪过,宣瑾抬头看夏炽陌,就见她青丝及腰,身上只着了件薄薄的纱衣,呈半透明状,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欲说还休的样子似乎比之方才更加诱人了些,宣瑾看得竟有些口干舌燥,脸也跟着红到耳根,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
夏炽陌目光就没从宣瑾脸上移开过,宣瑾害羞的样子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本来她把水轻灵的秘密告知宣瑾就没怀什么好心,盯着宣瑾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能得到宣瑾,夏炽陌身心已获得极大满足,只是她也是人,也是一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天知道她有多想把自己给宣瑾,希望宣瑾对她如她对宣瑾那般,尽情索取蹂躏……一旦宣瑾要了她的身子,以后可就再没理由推开她了,只可惜以宣瑾重重顾忌的性格和极为被动的性子,想让她主动一回,实在太难了,夏炽陌不敢太奢望,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像现在这般勾引加调戏,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夏炽陌作势拢了一下衣领,实则拉得更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优美的弧线,走至恰当的位置,让宣瑾的目光正好对上,用幽怨的口吻道:“真羡慕轻灵,在心爱的人身下承欢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宣瑾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秀丽风光所吸引,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声:“嗯。”跟着才醒悟过来,夏炽陌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尽说些不正经的话,又呸了她一口。
夏炽陌忍住笑,装出很吃惊的样子:“难道不是吗?莫不是瑾儿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宣瑾一张脸已臊得通红,为什么夏炽陌说起这种事时总能如话家常般自如?问这样的问题,让她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让她识相闭嘴。
夏炽陌却被她风情万种的一眼勾去了魂魄,哪还有耐心勾引宣瑾想要献身,直接扑上去,把宣瑾抱个满怀,然后发出满足的长长一声叹息,感慨道:“瑾儿,此生有你,夫复何求啊!”
宣瑾自然不会像夏炽陌这般毫无顾忌的直抒胸臆,不过亦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她跟夏炽陌之间慢慢变得习以为常,她一边享受一边惶恐,她没忘记今晨才信誓旦旦的跟凛儿说,她要做一个好母后,想到儿子,宣瑾顿时狠了心肠,把夏炽陌推开,整了整衣衫,恢复平静道:“听说你下湖救人,便顺道过来看看,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她本就不该来这趟。
夏炽陌当然不会相信她的借口,若真是如此,宣瑾就不会在她沐浴时怒气冲冲的闯
进来,宣瑾还从未如此不镇静过,若是没猜错定是受人挑拨,为了容盈心而来,唉,既然心中有她,又何必一次次拒她以千里之外呢?夏炽陌没有强留她,昨日宣瑾已说得很明白,为了凛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她,逼得太紧,只会让宣瑾拒绝得更加坚决。
宣瑾没走多久,水轻灵便来了,笑着邀功道:“主子,奴婢的主意如何?”水轻灵虽做了公主,在夏炽陌跟前仍如往昔自称奴婢。
夏炽陌却提不起兴趣,无精打彩道:“主意是不错,效果也达到了。”
水轻灵奇道:“那为何主子不高兴?”
夏炽陌用明知故问的眼神斜了她一眼:“衣服tuō_guāng了,人却跑了,换你你乐意啊?”
水轻灵:“……奴婢可是亲眼看见太后急匆匆往您这赶的,这说明娘娘心里有您。”
夏炽陌更惆怅了,“本王如何不知,正因如此才更加郁结,本王在她心里始终不及凛儿。”
“那……您还娶太后吗?”水轻灵小心翼翼的问,她们“大婚”的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
夏炽陌想也没想的说:“娶!”
水轻灵没作声,果然又听夏炽陌道:“可是瑾儿不同意,可真是个难题。”
夏炽陌只头疼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