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炽陌凑到宣瑾跟前,用讨好的口吻说:“皇嫂真是心灵手巧,这衣服就好像特地为我缝制的一般。”
宣瑾没搭理他,脸上淡然,心中已恼极,夏炽陌刚刚还轻薄于她,这会儿却像没事人一样,实在可恶。
夏炽陌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知道宣瑾在生他的气,想到刚才,又觉心神荡漾,朝宣瑾瞄去,只见她双唇红肿,显然是被他吻成这样,哪还忍得住,直接乐出了声。
宣瑾依然目不斜视,她已打定主意,不再理夏炽陌,对付这种无赖,软硬都不行,只能当他不存在,只有不放在心里,才没那么厌恶。
果然夏炽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终于收了声,背着手,亦步亦趋的走在宣瑾身侧,那样子委实憋屈,哪还有半点平日的威风。
夏炽陌的那些手下见到主子也有吃瘪的一天,个个心中偷着乐,该啊,你也有今天。
安寿宫门口挂着灯盏,里面也是灯火通明,太后上了年纪,这么晚还没安寝,当然是拜夏炽陌所赐,可惜夏炽陌半点愧疚感都没有,刚踏入正殿,就朝太后嚷道:“不知母后这么晚召见儿臣有何要紧事。”听那不满的口气,倒好像是太后扰了他。
宣瑾则福了福身子,“臣媳见过母后,扰了母后安歇,臣媳惶恐。”
太后暗恨,到底谁才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朝宣瑾招了招手,“皇后,坐到哀家身侧来。”
宣瑾依言过去,在太后下首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
夏炽陌不用人招呼,直接坐到了宣瑾的对面。
太后斜了他一眼,倒也没多说,只拉着宣瑾的手道:“才几日,皇后又见消瘦了。”
宣瑾还没应话,夏炽陌先抢道:“可不是,儿臣也看着心疼。”
太后微阖了一下眼,继续无视夏炽陌,道:“哀家知道皇后伤心过度,只是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都熬过来了,皇后也该放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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