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心软,就是好奇你怎么跟元春有了联系。”贾赦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怒气震天的贾珍。
“我怎么会引狼入室,还不是秦氏!”贾珍说完,忍不住朝贾赦抱怨:“我待她也足够好了,让她管着宁府的大权,我原以为她可怜那些白眼狼呢,养着就养着,不过添双筷子罢了。可是……”
跟儿媳爬灰,贾珍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问题,对一手带他吃喝玩乐嫖的贾赦,也没多少顾忌,至于贾琏更是平辈,还他大,更不值费心,于是直接就骂起了贾宝玉:“我跟蓉儿尚且不知秦氏小名可卿,宝玉这狗东西来了还没两天,就睡在了人闺房!这种杂碎没良心的……要知道秦氏这女人水性杨花,还不如与了赦叔你了!”
贾赦吓得直接抖了三抖:“我禁女、色好多年了!”
贾琏也神色略惊讶的看着贾珍。虽然他知道贾珍于房事颇为不忌,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也共享过。但是将自家的儿媳当做低贱的青楼女子,他也不禁疾呼不愿。
仇己看着贾琏抵拒的模样,心缓缓松口气。按原著,这贾家男人就没一个能干一些的,稍微矮个子拔高出两个贾珍跟贾琏,一场丧事,尽是丧尽天良。
贾珍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看看你们!想想你们在外名声如何?都尚且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宝玉呢?倒是聪慧贤明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过也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点都不想被夸的父子两傻愣愣的仰头望半空。
仇己嘴角狠狠抽了又抽。他倒是知晓这是原著情节梦游幻境遇警幻。不过贾赦都将荣宁两国府蝴蝶没了,这警幻竟然还要指点宝玉吗?
“你们看什么啊?”噼里啪啦骂了一通的贾珍看着齐齐望房梁的父子两,出声问道。
“额……”贾赦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忽地听到耳畔的话,面色顿时一黑,咬咬牙望向贾珍,道:“珍儿,能否隔着屏风让我见见秦氏?”
“我之前就是抱怨几句!”
看着扬手似要打过来的贾珍,贾赦忙不迭道:“别气,别气,没准秦氏没跟宝玉有关系,是被人算计了,真的!真的!”
“真的?”
“我就是为了调查这个事,才悄声过来。”看着贾琏拦下贾珍,贾赦飞快道:“你赦叔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个桃色绯闻吗?你觉得那小公主眼瞎会看得上我?”
二公主示爱这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贾珍堪比锅底的面色缓了缓,眼中闪这一抹杀气,道:“是二房那些人还在算计?”
“这不就想问问侄孙媳妇认不认识一个叫警幻的。”
“好!赦叔你和琏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目送着贾珍火急火燎的离开,贾琏神色茫然的望向贾赦:“父亲,这事……这事您不管管吗?”
“我等天明请假半天去找你敬大爷。”贾赦有丝心虚:“说来你仇叔也跟我提过一回,但我并未放心上。”
“真是……”贾琏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有些忧愁:“这蓉儿该如何是好。这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妾。”
“哎……”
贾赦父子两惴惴不安着,这边贾珍回了厢房,看着惊慌奔赴床边欺身而上的贾蓉,沉了沉脸,道:“你去梳洗一番,赦叔他们来了。”
“赦叔祖?”闻言,贾蓉面色一喜,忙站直了身子,疑惑道。
“恩。”
“你也梳洗一番,随我去见他们。”贾珍面无表情的对床上身无一物的秦可卿道。
“什么?”贾蓉惊道:“父亲,这……这秦氏好歹是我的妻子,你……”
贾蓉边说视线扫眼秦可卿,带着层厌恶之色。她不守妇道跟父亲搅合在一起,他没勇气阻拦,甚至隐隐的两人还郎情妾意,他也就作罢了。
毕竟当初娶小门小户的缘由之一,是思量人好拿捏,不会怎么拦着他与蔷哥来往。与老爷在一起,好歹还算风水不流外人田。
日后,他稍稍把人当做第二个尤氏便可了。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这般饥渴的与宝玉搅合在一起。
这丑事爆发出来后,他爹直接把人束缚床榻之上,日日夜夜亵玩,甚至还捅破了窗户纸,让他也跟着上。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父子共同而上,他……他还是有点为难的。一直磨磨蹭蹭拖延。先前老爷听到猫叫匆匆忙忙何衣出去,他还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