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夜风弯腰抱拳,“属下考虑不周。”
颜宜语忙扶住他,“你的想法原也不错,只是父皇待我已经不如从前了,咱们须得小心。别忘了,李承恩到现在还赋闲在家,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他……”
龙门,血衣城。
“呵呵,太好笑了。”药室内,牡丹半倚在雕花小榻上,手里捏着一封信,笑得阴阳怪气。
阿萨辛坐在对面桌边研磨药材,闻言朝他招招手,“什么事这般好笑,拿来本座看看。”
牡丹起身朝他走去,“是杨国忠的信,想让咱们帮他杀人呢。”说着趴在阿萨辛背上,把信递给他。
“安禄山,那个节度使?”阿萨辛扫了一眼,“他二人不合,本座倒也听说了。”
“管他是谁呢,”牡丹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枫华谷的事姓杨的知情不报,如今还想让咱们帮他,真是痴心妄想。”
“那就不必理他。”阿萨辛将信随手一扔,继续捣药。牡丹却不离开,一旋身从阿萨辛胳膊下钻进他怀里,“大人配了一上午的药材了,歇一歇嘛。”
阿萨辛握住他的腰,“等本座将这味药磨好,带你出去转转。”
牡丹转身看看桌上,“大人磨什么呢,丹儿帮您。”说着便去抢他手里的翡翠药杵。
“别闹,”阿萨辛忙拦住他,“这是昆仑山九色鹿的鹿茸,磨的力度掌握不好会影响药性。”
一听是鹿茸,牡丹首先想到的便是壮|阳,不禁红了脸,小声哼哼,“大人磨这个做什么呢。”
阿萨辛见牡丹神色有异,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却故意逗他,“想什么呢,鹿茸可不止那一个功效。”见他脸色更红,逗上了瘾,凑在他耳边低语,“本座的能力丹儿难道不清楚,哪里需要用这个。”
“大人!你坏死了!丹儿才没有那么想呢!”牡丹又羞又急地直跳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萨辛搂着他开怀大笑,牡丹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大人坏死了坏死了。”
“启禀教主,属下邀月求见。”邀月站在门外,听到屋子里的笑声不敢擅入,只得出声打断他们。
牡丹理了理两人有些揉乱的衣服,“进来吧。”
“参见教主,牡丹大人。”邀月朝二人见了礼,“教主,狼牙军有异动。”
阿萨辛抱着牡丹坐在腿上,示意邀月继续。
邀月道:“教主曾命属下留意耶律仪,属下无能,这一年来都没能查到什么,但最近属下却发现,耶律仪每日都在训练兵士。这还不算,就在昨天夜里,有一支商队进了楼兰古城,明面上只是卖些普通货物,但实际上运送的是兵器和粮草。”
“哦?屯兵积粮,似乎是在备战呐。”牡丹语气上扬,显出几分兴趣,朝阿萨辛问,“耶律仪之前向咱们示好,难道是想让大人帮他?”
阿萨辛摇摇头,“一时还看不出来。狼牙军深浅未知,静观其变就好,他们若有所求,自然还会来找本座。”
长安,丞相府。
杨国忠气得摔了一只御赐的琉璃茶盏,他等了二个月,发了数道信函,都没等到阿萨辛的答复。可再气也已无用,安禄山已经离开长安,返回范阳。他也想过自己派人动手,可又担心万一失败了还被安禄山反咬一口,几经犹豫终是纵虎归山,等他下定决心派人去追,却是赶不上了。
天宝十三年,三月初一,安禄山辞归范阳。恐杨国忠奏言留之,安禄山快马加鞭,疾出潼关,乘船沿黄河而下,昼夜兼行,日数百里,过郡县不下船。
……
“情况不妙啊……”颜宜语听闻安禄山一路急行,脸色十分不好,“这般逃命似的赶回范阳,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于夜风也感到事情严重,忙问,“可他已经跑了,咱们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密切注视安禄山的动向。他儿子安庆宗还在长安,秘密监控他。,一切都要暗中进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于夜风郑重抱拳,“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颜宜语又道:“备车,去右丞相府。”
于夜风一脸惊讶,“主人要去找杨国忠?”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