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心善不愿记仇,并不表示他就该被欺辱折磨。
这里的每一个伤痕,叶将成都刻进了心里。
“尚将军。”叶将成抱着子君转过身,眼中的怒意杀意统统不见,仿若那吞人的污黑深渊平静,他甚至对着尚齐鑫露出了一丝笑意。转开视线,看看尚无月消瘦的脸,然后又看着尚齐鑫缓缓说道:“你说,你没有挚爱之人。”
“……”尚齐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尚无月护在了身后,说道:“你要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但是不要牵连他人。”
却不想,他拿了自己的话打了自己的脸,难道,子君就不是‘他人’了吗。
“呵呵……”叶将成低声笑了,声音轻柔怕吵到好不容易安睡的子君。没有接尚齐鑫的话,而是径直继续说下去:“那你定然没有尝过看到挚爱之人遍体鳞伤的那种痛苦,也没有尝过无法帮助挚爱之人的无助感觉吧。”
“……”
他唇角勾笑,盯着尚齐鑫的眼。本性毕露。
“尚将军,你没尝过的,我会让你尝到。”
说完,叶将成抱着子君转身离去。那一地破碎的水晶在他跨出密室的瞬间被冻结、粉碎,消失不见。
等他们走后,尚无月皱着眉低声问道:“王兄,那些人是谁?怎的这般无礼?”
尚齐鑫看着自家亲弟虚弱的模样,有些爱怜地拍拍他的手臂:“没事,你不用担心,现在养好身体才是重要。”
然,担心的却是尚齐鑫自己。叶将成刚才的眼神,可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眼神。或许他……不,为了‘晖月王’的存在,他不后悔自己做的。
叶将成没有抱着子君从正门离开,而是跳上了屋顶,听了叶秦的嘱咐,慢慢地走着……
“属下先去备药。”叶秦在他身后,看着叶将成脚下所过之处的一片寒冰。知道自家主子动了肝火,也顾不了别人家的屋顶。留下一句话跳了下去。
等到叶将成回到了君子楼,进了叶秦的药房,脸上的戾气已然不见。叶秦正奇怪这次怎么会这么快就熄火了。再一看,发现了原因——子君醒了。
叶将成看到了叶秦的目光,皱着眉说:“梦魇了。”
叶秦沉默,刘子君之前经历的一些日子,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噩梦。
“子君,他叫叶秦,以后我若出去了,你便找他吧,若哪儿不舒服了也找他。”
“嗯。”子君动了一下身体,倏尔脸红起来:“将成,放我下来。”
“好。”叶将成笑得温柔,但是手依然扶在了子君的腰间——子君常年没有幻为人形,已经不习惯站立。
子君脸色微红,尴尬地半靠在叶将成身上,然后整理了下衣襟对叶秦微微鞠躬:“我叫刘子君,以后,麻烦你了。”
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叶秦用一种近乎慈悲的表情看着叶将成……怎么就跟了你了?但是在叶将成的眼神扫过来之前,叶秦露出笑容,十分恭谦有礼地弯腰:“公子哪里话,是属下应当的。你身体还虚弱,先躺下让我把把脉吧。”
“嗯。”叶将成扶着子君躺下,自己却占了医师的位置坐下。惹得叶秦久违的一个白眼。
“主子,您挪挪?”
叶将成没怎么,子君的脸却更红了,被叶将成握着的手使劲摇了摇,又看看旁边的叶秦。
真是可爱……三十岁面孔一百多岁年纪的叶秦在心底评价。然后也扭头看着不动如山的叶将成:“主子。”
叶将成终于站起来,握着子君的手没有松开,就那么牵着坐到了床头。
……
“主子……我要把脉……”所以麻烦您把手松开。
这一次叶将成很配合,松开了子君的右手然后又捏住了子君的蓝色长发在手里。
……叶秦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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