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波心中暗暗叫苦,长麟看来私底下已经做了不少功课,没想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宝儿心中也十分矛盾,不知该不该帮助吕波。但其实她自己也清楚,长麟已经盯住了她,就连一点细微表情也不能流露出来,她又如何暗示吕波这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刚安?
玉麟站在一旁心中也非常焦急,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让长麟识破吕波的时机。如果这件事就此起底,皇家颜面不保,所有的人恐怕都活不了。所以自己必须得提醒吕波,告诉他这只是长麟故布疑阵,但自己应该如何提醒吕波呢?说英文?长麟就是翻译出身。说满文,长麟就是满族人,而且跟嘉庆他们一样都姓爱新觉罗,何况吕波未见得懂满文。正在情急之中,却看见宝儿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调节自己的情绪,更得有些慢。但一定不会坑的。
第73章 二阿哥力挽狂澜 余忠正拔刀自戕
且说玉麟看到宝儿轻吸了一下鼻子,不由心中大赞,同时也期盼吕波能够解得其中含义。鼻子在英文中的发音与“”相近,意思是没有人。当是听宝儿说过吕波原来也是懂英文的,希望他能够领会才是。
只见吕波却似浑没注意到宝儿的细微表情,转而向长麟道:“长大人,当日在淮安我跟刚安的确有过数面之缘。只是我与之交集不深,再看这三人体态相似,若是错认了长大人也别见怪才是。”
话音才落,余忠正就指着吕波道:“你若真在淮安办案,哪能不识得富纲府上大管家?莫非是在额驸府养尊处优,连记性也差了许多?”
吕波道:“秦某每日要见许多人,难不成每个人秦某都要记得?”
长麟看着吕波道:“如此说来,秦额驸是认不得那个就是刚安了?”
吕波微微一笑,走过去在三人脸上细细一看,不着一词。缓缓走回桌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道:“长大人,不送!”
长麟道:“这又为何?”
余忠正吵着说:“认不出来你随便指一个也有三成胜算,何必嘴硬还要得罪长大人?”
吕波掷了茶碗,怒道:“长大人,如果你今日到我府上是寻开心的,你就走错了地方!那刚安虽与秦某不熟,但他就是化做灰秦某自信还是识得。也不知你从哪里弄来这三个男人戏弄于我。长大人,秦某还有要事要办,请自便!”说完拂袖就走。
长麟干笑着道:“额驸爷息怒。原来这三人都是假冒刚安的贱民,是长某失察,对不住,对不住!”
吕波驻足道:“长大人觉得秦某身份可疑,尽管去查个清楚。但采用这种方式戏弄于人,实在大大不该。秦某不是真生大人的气,只是我与格格已经邀好去宫中向皇上请安,长大人自便吧。”
长麟笑道:“额驸爷,真心对不住。”然后转过头吩咐道:“来人,把余忠正给我拿下,看他怎生向格格向额驸向皇上交代?”
余忠正心中不服,挣扎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正在闹时,突然听到有人传报:“二阿哥到!”
余忠正喜道:“贝勒爷来了,我要见贝勒爷。”
绵宁大踏步走进大厅,道:“你又要见我?这次又要向我揭发什么事情?”
余忠正手指着吕波道:“贝勒爷,你与秦额驸交情不浅,你且来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额驸爷?”
绵宁上下打量吕波,转过头道:“你的意思她不是额驸爷?”
余忠正高声应道:“对,他是西安府紫萱堂玉器铺的少东家吕波。”
绵宁拧了眉头,探视的目光扫向宝儿,宝儿向前一步,道:“二阿哥来了,许多事就明白了。我当日在西安吕家住过一段时间,与吕波很熟悉。好笑的是这个余忠正一口咬定额驸爷是女的,现在这个是假的。”
绵宁笑了笑,道:“余忠正,你一口咬定额驸爷是女的,现在这个是假的,可有实证?”
余忠正道:“当日皇上密令我妻子江玉麟女扮男妆去调查案子,去的地方就是淮安。而外面风传富纲案就是在淮安查办的,所谓的额驸爷就是案件查办的主要人,而协助办案的就有格格和这位试婚格格钱宝儿姑娘。而且我妻子自小以男儿装扮与钱宝儿指腹为婚,后来两人在办案中竟然有了断袖之恋……这种种迹向无不表明江玉麟实际就是秦如海。”
绵宁脸色一变,道:“大胆!如你所讲,那么我皇家竟然招了一个女驸马不成?”
余忠正才要解释,绵宁袖子一摆,道:“因额驸爷生得相貌俊美,堪比宋玉潘安,当日富纲父子也怀疑秦额驸是女子。于是我让富纲父子亲眼瞧过额驸爷的身子……”说着,拿眼瞧向吕波。
吕波听到绵宁提到此事,当日被羞辱一幕又上心头,涨红了脸道:“二哥又何须重提此事?当日当景,实乃秦某终身难忘。”
长麟一生阅人无数,看绵宁跟吕波神色,判断出确在此事,于是笑道:“既然二阿哥早就知道这个公案,我看这件事就此为止罢了。”
绵宁手一摆道:“余忠正凭借当初父皇惩治和珅有功,胆大妄为。本阿哥已经忍他又忍,如今他再三诬告额驸,给皇家不给面子,长大人,你看应该如此处置才是?”
长麟微微躬了身子,道:“诬告皇亲国戚,罪不可赦。但如今吕氏三胞胎之谜未解,二阿哥……”
绵宁冷声道:“长大人的意思是秦额驸居然是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