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麟点头微笑,道:“看来你这个天下第一牙真是见多识广,当日的确是这样。”
吕波听闻,笑道:“此事本宫也有所闻。当时长大人又故意问道:‘你们的县令如此枉法,为何不上告?上面又为何不察?’掌柜道:‘以前的巡抚州官,与这县令都是吃里爬外,怎会管他?至于我们百姓,那是不敢告官的,从古到今,民能告得了官?’ 长大人跟县令离开酒馆后,安抚县令道:‘本督并不轻信,你也不要生气。此时正好巡夜,就此告辞吧。’县令离开后,长大人又返回酒家,声称是来保护酒家的,掌柜虽很疑惑,但不审留下大人。到了半夜,县衙门吏来拘捕掌柜,长大人出门说自己是店主,结果就被门吏五花大绑,吓得掌柜浑身筛糖,心中暗暗叫苦。到了大堂,长大人被推到仁和县令面前,县令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挣掉官帽,叩头求饶。长大人即刻登堂,夺其印,罢免了仁和县令。”
“此事不胫而走,人人都传诵长大人您是包青天再世!”余忠正急忙抢着拍马屁。
吕波淡淡一笑,道:“是啊,长大人的清名后来再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对长大人厚望更存。这不,如今官拜礼部尚书,此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长麟拍手道:“你们两人说得活灵活现,倒让我这个当事人语结了。嗯,闲话不要再说了,既然余忠正你没有证据,我看这件事暂且放下,待我明日修书一封给西安府,等调查清楚吕门失火案再议好了。”
余忠正心中不服,气往上撞,道:“从来都是官官相卫,没想到长大人你也是这样习惯稀泥抹光墙。”
长麟收住笑道:“大胆,你不要仗着给皇上办过几件事就在额驸府咆哮。额驸爷其实在朝廷也是立过一等一的大功的,当日富纲案要不是额驸爷与之斗智斗勇,富纲又怎会露出狐狸尾巴?”说着,长麟手一挥,道:“秦额驸,不过昨天我也接了一个公案,却是跟富纲案有点关联,我有点吃不准,想请额驸帮我辨别一个人。”
长麟说完,着人押上来三个体态相似的男子,道:“富纲一死,手下做鸟兽散,但偏有不知好歹之人仍在作奸犯科。这三人中有一人便是当日富纲府的管家刚安,但三个都不承认自己是刚安,请额驸爷帮我辨认清楚,看我不打断他的两条狗腿!”
长麟目不转睛看着吕波,吕波强笑道:“长大人谬赞了。既然长大人需要在下分忧,秦某荣幸之至。”说完,拿眼睛瞟了宝儿一眼。
长麟笑道:“这位姑娘想来就是试婚格格了,听闻她在富纲案中也出过不少力气,想来也是认识刚安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