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懿听到师霖的叫声,没有去理会,只是停顿了一下。雨溪走上前,续上内力,升在半空中的军刀直直的进入师霖的身体,却没有让师霖死,护住他的心脉,让他承受着生死不得疼痛。
师霖的身体已千疮百孔,两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想到开始,想到过程,却没有想到结局,如果时间能够从头再来,他绝不会听信那些狐朋狗友的话,不会来装这个面子。
“李源,把他吊在墨王府的大门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暴晒三日把他的人头卸下来丢进墨王府,其他的拿去喂狗。”褚懿用着师霖的尸体警告所有想要对她不利的人,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千倍万倍的回敬给他们。
褚懿一手抱着南安,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要是往常,肯定会被人心疼的要死,可是那个的声音再也不会响起来了。
南安的一死,褚懿把师霖带来围剿他们上千人的士兵与之陪葬,只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远远都不够。她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都是南安的一心一意的照顾,都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她,她却又为自己而死。
雨溪看到褚懿继而晕倒,迅速的冲过去跪在地上,“李源、皇甫零,你们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宇文诺、公孙乔厚葬南姨。”抱起褚懿,立马飞奔回城。
褚懿这次受伤,一连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整个风国皇城因为师霖的事件被闹得人心惶惶,师墨三天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想要解救师霖,却没人有能力能靠近三步。李源、皇甫零全副武装在墨王府外敬守着褚懿的命令,在第四天把人头丢进了墨王府,尸体被挂在墨王府的牌匾上,两人快如闪电的消失在人群中。
南下巡防的师悦听到皇城的急报也是在三天之后了,师悦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她亲眼见到城门外堆积如山的尸体,几乎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她无法去想象这到底是怎样的索命阎王,而如此危险的人存在在她的国家,看来她的国家是凶多吉少。皇城中,师悦骑着马走在她最熟悉的街道,这里是曾经她最以为傲的政绩,却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街头人烟稀少,甚至连阿猫阿狗都没有。
师悦在风月就楼前看到迎面骑马而来的人,扯了扯马绳停了下来。
作为师悦的贴身护卫首领,阿夜被师悦安排提前回来查明此事,阿夜得到师悦抵达皇城的消息,立即赶来,阿夜下马,跪在师悦的面前,“阿夜拜见殿下。”
师悦看了一眼旁边闭门的风月酒楼,“阿夜,查到是怎么回事吗?”
阿夜同样看了一眼风月酒楼,牵着师悦的战骑边走边说,“殿下,您现在得立即赶回宫,墨王爷正在大殿上参奏您,说着一切都是您造成的,是您害得霖小王爷死无全尸。”
“本宫在乎的是这上千条无辜的性命,而不是他那个死有余辜的儿子。”师悦想到皇城外那些无辜士兵性命,愤怒的从战骑上下来。
“属下该死。”阿夜跪在师悦的面前。
师悦沉默的走在前面,阿夜牵着师悦的战骑跟在她的身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师悦。
师悦回头望着风月酒楼,“姐姐,你究竟带来的究竟是一群什么人,而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麻木不仁,而她又是谁?”
师悦踏进大殿,看到争论不休的百官大臣们,任何事情都只会在这里争论,却没有实际行动的解决办法,而她的那个皇叔也是不嫌热闹,什么都要参与一下。“儿臣拜见父皇。”
师骞见到师悦到来,如同看到救星,“皇儿,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办,一定要彻查此事,还霖儿一个公道。”
“儿臣遵旨。”师悦领命。
师墨大声呵斥,“皇上,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岂能是儿戏。”
“皇叔,这是在质疑本宫的能力,还是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叔,有句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有一句古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面对师霖的惨死,师悦多少会有些伤感,可是想到那因他而死的上千人,他却是死有余辜。
师悦带着阿夜独自来到风月酒楼,推开风月酒楼的大门,才短短几日不见,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繁荣,增加了一份冷清,多了一份伤感。
风月酒楼,李源、皇甫零、宇文诺、公孙乔同时看到推门而进的人,这个皇太女来是想干什么,想捉拿他们?得看他们风国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困得住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