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妖术!”辰一神君身上荡起轻云薄雾,如丝如绵,将三人悉数容纳其中,把寒气隔绝在外面。仓空赶紧运起法力,帮助天化涤荡血脉、祛除体内寒气。
“云中子师叔的度厄仙衣果然厉害。”仓空赞叹一声,身心感觉舒适不少,“多谢道兄援手。”
“无妨,你我二人同出一门,交情深厚,这是应当的。”辰一神君摇了摇头,“对头厉害,至少有真仙境界,所以才能演化灵台洞天,还可借助瘟病寒气伤人。恐怕时间一长,我不是对手。”
“什么叫演化灵台洞天?莫非这是真仙的标志吗?”仓空忍不住问,“刚刚海上的情形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稀里糊涂地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现在满肚子都是疑问。好不容易遇见了个认识的人,就想把问题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等等,待会我再一一为你解答……先应付眼前敌人再说。”辰一神君抬手制止他的提问。
☆、真仙玄妙
瘟病寒气,属于天地间能致病的六种气息之一,与风、暑、湿、燥、火并列。历代中医对此均有所阐述。
仓空现在虽然疑问很多,听到辰一神君说的“借助瘟病寒气伤人”这句话,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位封神演义里擅长玩瘟毒的家伙。
“辰一神君,瘟气怕火攻!”他根据杨任大破瘟癀阵的记忆提醒道。
“火?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辰一神君哈哈大笑,将羽翼刀祭起,刀上流泻出滚滚光焰,化作一只三足金乌,长鸣着划破虚空,身上的太阳真火被恣意放纵散播,驱散黄归闲放出的寒气。
“以为我只会放出寒气吗?太小瞧我这六气幡了!”黄归闲舞动长幡,幡尾迎风飘扬,荡漾起无形的气息。
起雾了。
大雾漾漾,朦胧模糊,与南方常见的雾气似乎没什么两样,只是蔓延速度极快,弹指之间竟然将度厄仙衣化出裹其中,融为一体。
“啧,怎么感觉黏糊糊的,滞涨不爽,是六气中的湿气吗……身体都变得沉重起来,度厄仙衣失效了?”仓空皱起眉头,将金刚琢祭起,化出一片冲和之境,阻止湿气侵袭他与天化二人。瘟病六气亦是从阴阳二气中演化而来,最终也可归于阴阳,所以能被冲和之意暂时中和。
“老爷的度厄仙衣是云气炼就,究其本源与湿气并无不同。所以仙衣神妙,也防不得湿气。”辰一神君说着,浑身上下都冒出赤色火气,在空气中化作无数只金羽三足乌,叽叽喳喳地跳跃穿梭,缭绕左右,源源不断地带来热量,将湿气暂时驱散。
“嘿嘿嘿。”一阵阴森的怪笑在他们耳畔响起,“进来的可不只是湿气呀。”
仓空神识中感应到极端的危险正在来袭,他没有多想,直接以御器之法操控金刚琢迎上——
“铛!”
一声巨响传来,震得虚空中无形气浪翻滚不休,仓空抱着黄天化连退了数十丈远,脸色煞白。刚刚金刚琢上巨力涌来,差点没把他附在上面的元灵烙印震碎,真是不得了。
“法宝材质不错嘛,竟然接下了我这一击。”湿气旋转汇聚,化作黄归闲之形,手里持着一口寒光凛冽的宝剑。他刚刚将己身与湿气合一,避过了度厄仙衣,悄然潜伏进来,还差一点就要偷袭成功了。
“岂容你撒野?!”辰一神君断喝道。周围度厄仙衣云气立时起了变化,轻灵绵软的烟岚向黄归闲缠去,如同春风拂柳、丝绦垂条,缠缠绵绵,难以断绝。这是辰一神君近几年来悟出的度厄仙衣新用途,使出来可以反向将人困在仙衣之中,如春蚕之茧。
黄归闲对仙衣攻势浑不在意,拿起六气幡又是一挥,隐隐约约的燥热感传来,阻挡住烟岚行动。这是他在操控六气中的燥气与火气防御。
“就是现在!”辰一神君面现决绝之色,脑后忽然有光轮生起,里外两重,外面那重光焰翻腾,如日轮临世,里面那重云烟缭绕,如飘渺仙境。
受其感召,度厄仙衣中忽地响起了无数崇拜祷告之声,有千万信徒虚影生出,面目各异,在自顾自地祈祷,每个人身上都有白光闪动,若万千银丝倒卷而起,袭向黄归闲。
“用香火愿力攻敌,你这毛神不要命了不成?!真真是疯子!!”不知为何,之前一直挥洒自如的黄归闲居然表现出了很忌惮的样子,不停躲避着袭来的银丝白光。
“算了,你这贼人总不能在神庙里躲一辈子吧?嘿嘿嘿,我可你了!”撂下狠话后,黄归闲居然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到黄归闲跑到没影,眼前事情都尘埃落定后。辰一神君紧绷的面容方才松弛下来,几分病态潮红浮现而出,转瞬即逝。
“走吧,去我那里坐坐。”仓空耳中刚响起辰一神君的声音,眼前景色再变,他们已经到了东君庙后院屋舍中。
辰一坐在地上,面现几分颓色:“那人好生厉害,我若不是燃烧香火之力逼退了他,只怕今日难以善了。唉,香火之力对我至关重要,如同你们这些修士的精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多谢道兄鼎力相助,在下惶恐不已。”仓空急忙道。
“无妨……这是清虚师伯新收的弟子吗?”辰一神君看着他怀里的黄天化问。
“嗯,我是仓空的师兄。”黄天化倒是不认生,落落大方地说。
“哈哈哈,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