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和毫不在意对方的揶揄:“不饮盗泉是圣人,在下是做不成圣人的,呵呵呵。”说着仰头将酒喝了。
“你为什么要将那个孩子丢给我们?”这一点是梁妈妈怎么想也没想通的,既然插手了,干脆管到底不好么?
谢清和诧异的看着她,反问道:“为何要管?倘若是奇冤大惨也就罢了,不过是父亲不慈、幼弟不睦,仗着辈分和父女亲缘欺人而已。我碰上了,又赶上那个斗篷少侠想试探我的深浅,没法袖手而走。”
他又喝了一口酒:“昨日那个斗篷少侠出手,其实也是仗势欺人,我出手也好、打手打死了那个男人,还是仗势欺人。一个轮回,只看谁命好有人帮,那姑娘前头十几年吃多了苦头,权当是时来运转。至于她弟弟,我为什么要管一个不认识的小崽子的死活?为了他,和一个武功不亚于我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呵。”
“我看梁妈妈也是讲道理的人,为何流落到点香阁,您不说我不问。我只请教一件事,这世上有无缘无故对人好的么?”
月下少年的脸上没有嘲讽,甚至没有感叹,仿佛是在说:月亮真亮。梁妈妈收回目光,低声道:“的确没有,如果有,我也不至于流落点香阁。”
屋顶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少年的话让梁妈妈颇有谈兴,就提起了自家身世:“我家原是朝廷武将,父母自幼疼我,又送上华山学艺。结果洪武年间朝廷出兵,我父亲中了埋伏,那一支兵马打了败仗。兄长战死,父亲被处死,母亲自杀,我是罪人之后,自然就被发配到了教坊司。那时候多想有人来救我,可是家中亲朋故旧躲都来不及,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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