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黑发付丧神轻轻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短刀后,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中,短刀忽地把刀剑收了起来,高兴地跳了起来。
清光先生已经躲了他将近一个月了,若不是时而从安定先生那里听到他的消息,短刀几乎以为以后都不能和那人说上话了。
短刀跳到三日月宗近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身着深蓝出阵服的青年正垂着水色的眸望着自己,短刀抬手摸了摸他垂在脸侧的金色流苏,嘿嘿嘿地忽然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还好听了安定先生的话没有一个劲儿地缠着清光先生,果然不理会他过一顿时间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短刀捂嘴偷笑。其实他已经看到很多次清光先生在附近状似无意地路过了,只不过因为一直记着安定先生说的‘让他别扭去’,他便没有主动搭话。
说到安定先生,刚才清光先生好像在找他,不过从早上起来短刀便和三日月宗近一直待在一起,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一面呢。
不过安定先生的话,一定又是在本丸里哪个训练场练习呢吧,短刀每次去找他只要不在房间里那就是在训练场了。
短刀说的安定交给他的招式也是那几次偶然看到的。
但说是教给短刀,不如说是大和守安定单纯地就是想要将那个招式展示出来。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短刀已经认识到他对原主的怀念程度了,所以当安定施展出第一招时短刀便猜出来,那大概是那个原主生前的招式。
刀种不同怎么学,况且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好歹他也是有招式的,把其他刀剑的刀法学去了是怎么回事。短刀没太在意,看着大和守安定使出刀法当玩似的,估计大和守安定也是开玩笑的。而至于刚才使出来的那一招纯属是短刀当时看着他使出来时感觉帅帅的,手痒也想试试而已。
——没想到被现场抓包了。
——还好他没弄得四不像。
短刀看着面前的青年站起身,偏头疑惑道:“要走了吗?”
“恩。”青年抚了抚被短刀揪歪的流苏,回道:“一会去找冲田组?”
短刀点了点头,咧嘴笑:“等你回来我带他们过来见你。”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随即轻笑了一声,似乎没太将他的话当真:“也好,不然我离了本丸你又一个人了。”
天下五剑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手轻拍了几下短刀的头发,回头望了一眼出现在庭院外的负责提示出阵时间的付丧神,收回视线,他又揉了揉小孩变得乱糟糟的小卷发,才起身离开。
三日月宗近离开,短刀用手爬拉了两下头发后便立刻有些等不及地去找加州清光他们了。难得的和好机会,既然清光先生都已经主动先拉下脸,他也不能就地装高冷了。于是,捧着一窝虎崽子,短刀便迈着欢快的小短腿跑到了那两人住的小院里。
加州清光来找过他问大和守安定的身影,但距那时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短刀本以为也差不多能找到安定先生了,但一进小和室,却哪也没发现两人的身影。
还没回来吗?
短刀想,转身就打算自己去训练场看一眼去,正欲离开时,余光却突然瞥见了地上一团纸,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又返回来腾出一只手捡了起来,一同掉落在旁边的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信封右下角写着‘给清光’三个字。怀里的小老虎们看着新奇伸爪就想够,短刀无奈地伸远了胳膊,把一窝的老虎放到了地上,任它们嗷嗷地扒着他的腿,迟疑地看着右手中被揉搓成一个圆球的纸团。
怎么了这是……安定先生又惹清光先生生气了吗……?
短刀四处张望了一圈,屋内的摆设依旧摆放规整,并没有被撞歪打碎的迹象,回想了一下,不久前找上他的清光先生似乎也没有在生气的样子。若有所思地从柜子上一个仅开了极小缝隙的抽屉上移开视线,短刀盯了纸团一会儿,缓缓将它揣到了兜里。
短刀赶到训练场,空旷的场内少了安定先生习惯的喊声显得有些寂寥,偌大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约能看到空气中悠然悬浮的灰尘颗粒,一振木质打刀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
有些不太对劲。
短刀蹙着眉看了看手中黑笔白纸的信封,似乎想从那三个字中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然而良久,他忽然捏紧了手中的信封,从口袋中拿出那团纸,缓缓摊开。
几乎是一目十行,越往下看,短刀的脸色便愈加苍白,几分钟便把一封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书信看完了。
按照如今的加州清光的说法,那几乎就是一篇膈应死人不偿命的陈情表,通篇‘我走了,是我愚蠢始终放不下对冲田君的执着,主公是位温柔的人应该不会牵连到你,一个人也要坚强活下去……’之类的话,狗屁不通!
短刀读完信后虽不至于像加州清光那样把信二次揉搓,但却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把纸揣回了兜里。
到此为止,短刀姑且还是有点印象的,加州清光和他叙述了一遍后,以前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便迎刃而解了。
当初大和守安定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对他的身份起疑,为了从他身上翘出所谓回到过去的方法便与加州清光一同才向始终有意识避着与别人交往的他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