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就不能忍一忍,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别出来瞎溜达。”马斯特斯双手插兜,边跟在马修身后边对自己的搭档抱怨,冬兵这回连哼都懒得哼一声,谨慎起见,安保队伍中没人知道他和克林特的真实身份,分组时两人也没能被分到一组,可为什么克林特能够幸运地得到个美女做搭档,而他就被塞给了一个大块头话唠呢?
而这种不顺眼显然不是单方面的,冬兵的冷漠显然让这位新搭档不怎么愉快,他瞥了冬兵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真够倒霉的,任务对象可以到处泡妞,而我却偏偏要和一个小白脸黏在一起,像变态基佬一样在大街上乱晃荡。”
“那你赚到了。”冬兵难得回了一句,眼睛隐藏在墨镜后面看不出情绪。
马斯特斯被噎了一下。
“好吧,公平点讲,如果我们真是情人,那我确实赚到了,”他立即反驳说,“可我们只是搭档,我又不能真把你压在身下干到你叫爸爸,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遇上危险绝对只有拖累我的份儿。”说着还用一种很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冬兵。
与普通人比,冬兵并不瘦弱,但和那些肌肉虬结的特种兵比确实显然小只了些,而且因为常年累月不见阳光,他的皮肤相当苍白,再加上五官俊美,混迹于安保队的糙爷们当中可谓鹤立鸡群,也难怪马斯特斯胆敢挑衅。
冬兵也不反驳,只是看了出言不逊的大块头一眼,突然一拳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
“操,”终于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的大块头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我们在执行任务,你他妈的脑子有什么毛病。”
“没什么,就是想试试看到底是谁拖累谁。”冬兵漫不经心地回答,唇角微微翘起,可向前看了看后,又皱起眉头,“快跟上,不能让目标离开视线。”
后方,娜塔莎转头对一脸凝重的史蒂夫微笑:“看吧,cap,别那么紧张,詹姆斯能照顾好自己,没人能对他进行xìng_sāo_rǎo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史蒂夫揉了揉耳朵,他一直都不太适应这种入耳式窃听器,但为了巴基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联系:“我没有紧张,而且巴基一向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我对他有信心。”
“你是指,这种事经常发生?”娜塔莎感兴趣地追问,史蒂夫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巴基那么好看,喜欢他的人总是很多,他对女性一向温柔,对男性就比较暴力。我们在军队里时,最初老是有人偷偷摸巴基的屁股,后来他卸掉了那些手后,渐渐就没有人敢这么做了。但是洗澡的时候比较麻烦,毕竟只是被看,又不能真的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娜塔莎忍笑,总感觉史蒂夫的言语里醋意扑鼻。
“我不知道他从那时起就这么暴力,”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暴力的红发女特工调侃,“我看过詹姆斯二战时的照片和录像,我得说那外表挺具有欺骗性的。”
“巴基没入伍前就是格斗高手,”史蒂夫骄傲地介绍说,一提起挚友就精神百倍,话也多起来,“我们那时都很穷,父亲早逝,母亲要操持家务和赚钱养家。我身体弱,得不到一份正式工作,只好每天一大早起来给人送报纸、打零工;巴基家里也很困难,他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要攒钱为我治病,就跑去□□拳。他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身体又灵活,基本每回都能战胜对手赢得奖金。如果没有巴基,我很可能会因为没钱治病活不到成年,现在和你搭档的美国队长大概就另有其人了。”
“是啊,是啊,即便你一无所有,你还有你的巴基。”娜塔莎微笑着望向史蒂夫,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摸摸他脑袋的冲动。虽然最近整天都听队长唠唠叨叨“巴基最好了”、“巴基最可爱了”、“我最最最爱巴基了(虽然不是原话,但潜台词就是这个无误)”已经有些麻木,但依旧会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嫉妒——如果她小时候也有一个巴基这样的朋友,整个人生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可红房子里没有真正的友情,人与人之间甚至无法建立任何正面的联系,一旦你向什么人交付真心,结局必定是因此死于非命,或早或晚而已,娜塔莎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