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两天后行动。事成之后,就别让我妹妹等太久了。”
“是。”
看着一步步落去自己圈套的赤本,赵舒城这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当夜,机密档案室门口,站岗的两个日本人发现一个人靠近这里。“什么人?”在看清来者后放下了枪,“赵县长。”【日语】
“我奉命来取文件。”【日语】他拿出赤本浅山亲手写的文件,这是他答应剿匪后赤本给他的,可以任意出入兴隆县的任何地方。
“是。”
进入档案室后赵舒城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日军在兴隆县的驻防图。
何子清给霍啸林带来消息,赵舒城要着手对付宋家寨。这个霍啸林并不担心,他早就和韩亲仁商量好夺回兴隆县,韩亲仁还把消息上报给他的上级,组织上说他们联系了人会暗中帮助他们。老何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张日军驻防图,真是及时雨一般,霍啸林还愁怎么避开日军找赤本决斗呢。“老何,这个你怎么拿到的?”
“这个……”其实是何子清给赵城县长送文件的时候看到摆在他桌子上,他觉得霍啸林应该用的到,就顺手拿来了。
霍啸林想到韩亲仁和他说的,组织的纪律,以为何子清也是什么神秘组织的人。“我明白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说。看不出来啊老何,隐藏的挺深啊。”何子清被说蒙了,只是干笑两声敷衍着。
霍啸林将驻防图交给韩亲仁,让韩亲仁在赵舒城剿匪的那天带着人秘密偷袭日军,而宋老虎负责在那天按他的安排行动,至于自己,他会让老何在那天引赤本浅山去霍家,和他一决胜负。另外,他安排约翰乔带着人去解决赤本幸子,约翰乔老大不愿意。“霍老板,凭什么啊?你们都去干风光体面的事,就我去对付一小娘们,这要是让小六和冯大眼珠子知道不得笑话死我啊。”
“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打听过,她的剑术不错,一般人不一定对付得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才放心让你去的。”
“真的?”
见约翰乔开心了,霍啸林继续平静地扯谎。“那还有假?小六求我派他去我都没答应。”
“那是,这种事当然得我去,小六哪比得上我啊?”
忙了一天的赵舒城回到家后,只见赤本幸子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两把日本武士刀。“幸子你……”
“舒城君,”她抬起头看着赵舒城,眼中带着泪水,“你是国瓛民瓛党派来的卧底对吗?”
“你胡说什么?”
“今天,有一张纸条出现在家里,是你们的人送来的。”赵舒城想辩解什么,“别说了,昨天,你去档案室拿了驻防图,我看到了。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可我也不能背叛我未来的丈夫,和我决斗吧。”她拿起其中一把刀,“你赢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赢了,你就放弃帮助霍啸林吧。”她把另一把刀抛向赵舒城,赵舒城接在手里,刀出鞘,寒光显。事到如此,他也不想说什么了。
幸子起身,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动手。
日本刀赵舒城用的不习惯,但他知道幸子是拼尽全力的,所以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刀直奔面门,他侧身躲过,转了个身拉来距离,两人伺机而动。
幸子一步跨过,赵舒城转身想躲,可幸子身子一转,竟是用身体往刀尖上撞!赵舒城还没反应过来幸子就已经被刺伤,他想收刀,可幸子冲上去抱住他,他手里的刀就这样穿透了她的身体。“你……”
幸子笑了。“你说过,用我们的武器,和你这个,中国人打,是胜之不武。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小女人。能死在,我最爱的剑道下,能,死在我最爱的男人手上,我很开心。”
赵舒城叹了口气,左手从她腋下穿过,抱住她。
“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四年了,虽然赵舒城没碰过别的女人,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幸子,赵舒城心里有一个人。
“……霍啸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幸子转头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甘心地追问道:“霍家的,那位老爷?”
“是。”他低声承认。
幸子苦笑出声。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羡慕着那个从未离开赵舒城心里的人,还在想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不曾想,竟是一个男人?
细想那天,她突然去了霍家,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和霍老爷说着什么。本该水火不容,剑拔弩张【某双的形容词,不是幸子想到的词,她中文没有那么好】的场合,可她竟从那两人之间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后来,赵舒城拽着霍啸林的动作看起来出奇的顺手,本是他仇敌的霍啸林竟然没有甩开,赵舒城放手后霍啸林的神情还有点怅然若失。临离开时,幸子偷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涌动着一种淡淡的……暧昧。
现在,赵舒城亲口承认,幸子心中虽说不甘可也觉得这两个人是说不出的和谐,似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舒城君,你……赢了。”
“多谢。”
一清早,赵舒城就带着军队到了城门口,从赤本浅山手中接过刀后离开。
一路都很顺利,阻拦他们的小股土匪也被打得落荒而逃,很快部队就攻进了宋家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赵舒城走到宋家寨大厅最上方的那把椅子前,慢慢坐下。右腿搭在左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