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
樊云被问住一样,现出茫然的神色。但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什么时候来的?”
微张的唇瓣忽地抿紧,更肆无忌惮地望着易非。
易非要怀疑这是比先前更真的幻觉。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着。
易非终于反应过来,轻轻蹙眉,让开门,“当心妈起来了。”
樊云像鱼一样滑进来。易非做贼心虚地迅速掩门。
又浸在黑暗里。
易非略紧张地握着把手。黑暗里不止是自己的心跳声。
樊云忽地逼近。微凉的手覆在易非的腕子上。像蛇触到猎物,只一瞬间纠缠而上。凉而滑的绸子是沼泽里肆意疯长的野草,窸窸窣窣,摇曳震颤。易非来不及想要挣脱。酥麻的吻在耳畔厮磨。拖泥带水一样,躯体被裹挟着,愈加无力,愈加抽紧。窒息,陷落。
☆、死道友不死贫道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异常厚重。樊云推开门,易非正同人交代着,只抬眼示意樊云,樊云自然地在门口笨重的皮质沙发前坐下。
易非对面略显丰盈的女人回头来望了樊云一眼,偏分的中短发又黑又齐,穿着半袖的黑色套裙,四十岁上下,大有徐娘半老的风韵。
但最引起樊云注目的,是她领口系着条巴宝莉的白底丝巾。
樊云即歉意一笑。
报告讲了很久,简单的事情,女人却声情并茂。
末了,易非夸赞她丝巾配得好,很衬脸色。
女人也大方笑答,过个年回来,易总心情好,看什么都是好的。
等女人出去了,樊云绕过大班台,面向易非。微微倚靠着桌沿,玩味道,“你看什么都好么?”
“她是话多了些。”易非答非所问,视线已落在桌面的文件上。
“我是不是来早了?”
“不是让你进来等了么?嗯?”易非手犹不停地翻着印好的。
樊云望着易非一阵,放肆地撩开易非脸畔飘落的发丝,微凉的指尖轻缓地触在易非鬓角,一阵细微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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