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干什么都比你低一等啊?永世不得翻身!”
楚子航欺身压上去,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简直比酒吧那忽亮忽不亮的破烂灯还要sè_qíng,“那你下次翻身试一下?”
路明非真想仰天长叹命运如此造化弄人,只可惜生理上估计只允许他的小兄弟“仰天”,而他本人“长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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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路明非才扶着老腰跑去泡了个澡,说准确点,是和楚子航一起泡了个澡。泡的这个澡让他舒服的想抽根烟,恍惚间觉得不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事后烟?
他看着自己身上各种比伤疤还要明显的“小记号”,瞬间感觉自己二十六年来的脸皮全都跟着向东的大江水一起去拜四方了。
这可能就是贤者时间,对自己,对社会,对恍惚间说拜拜的二十六年处男生涯的彻底厌恶。
“啊,师兄,这太阳这么红,这阳光这么好,这天这么蓝,我要歌颂人生。”路明非披上浴袍抬头望天花板。不得不说这酒店确实高级,起码在他“仰天长叹”的时候不用担心隔壁来敲门,那和如家汉庭速8是明显不一样的爱情体验。
楚子航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天还没亮,你怎么知道阳光好不好,天蓝不蓝,你要不要打开窗帘看看再歌颂?”
路明非还真就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楚子航比他高出一截的身高站在他旁边,勾着他的小手指。天刚亮,酒店的地势虽然不高,但是贵就贵在它地势不高还景致好,刚好能看见太阳从西湖、从孤山,那一片慢慢的升起来。
“我看到一片黑暗,所有人都在迷茫里。旭日东升,他们迈出了步伐,我却仍然目不可视。直到你向我走来。”
“我看到了光。”
路明非也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你是不是你们班文科最高分?”楚子航笑着说。
“咋可能啊。”
“我觉得你就该拿最高分,拿全校最高分。”
“那你给我批个高分,再给我颁个奖呗。”
楚子航一下拉过他的手,把他扯到怀里,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背对着整片被阳光照到的雪后新生。
“给你。”
那一瞬间他觉得,又回到了让他有机会重新选择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生活在捉弄了他无数次之后终于把他带到了一个两边都写了道路说明的分岔路口。
如果没有生活必将承受的痛苦,其实大多数人的人生,都该有写满了形形色色说明的路标牌,往哪去都有个人带路,往哪去都是明确的。
他其实也有人带路,但今天这个人带的恐怕不是他一个人的路。
“哥哥,你太疯狂了!”路鸣泽站在窗外,隔着不厚的玻璃向他做着口型,本该哈出一小团白气在湿冷的玻璃上,但他却并没有任何体温似的,玻璃如此冰冷,无动于衷。
路明非早已习惯,他沉默的看着路鸣泽,但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楚子航也沉默的看着路鸣泽,他眨了一下眼,他在动!他没有被凝固!他在这位真正的小魔鬼的结界里活动自如!
这让路明非如何相信!
小魔鬼再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透明的玻璃上开始出现一道道金色的裂纹,让路明非心生畏惧,但其实他知道玻璃并没有真正裂开,就像小学时候几个比大胆的人一起玩游戏一样,把拳头快速伸到别人眼前,看谁能不眨眼,事实上玩到最后只有闭着眼的能不眨眼,睁着眼的一定很不争气的不但眨眼还躲开了。他就是那个闭着眼的,智者!
一瓣黑玫瑰飘落到裂缝中央,金色的光开始迅速往回缩,终于缩到一个范围不动了,或者说是速度变得极慢,接近凝固。
但这世界上有多少东西是真正能避免的,如果时间放慢就能逃避现实,他愿意永远凝固在下雨天的那一刻。
他想过,那天奥丁的出现是因为自己、龙王的诞生与毁灭是因为自己、捻灭了的希望牺牲了的生命都是因为自己。
他想凝固在那个尼伯龙根降临的那一刻,那时他还谁都不认识,他死了谁都不会伤心,这世界上有他没他都一样,只是少了一张不怎么馋的嘴,少了一双永远在上课时候盯着漫画的眼睛,少了一颗不该属于人类的心。
少了他,少了以后的所有,那该多好。
路明非张了张嘴,看着小魔鬼消失了,他哑声道:“我弟,路鸣泽,之前我救你们都是跟他一命换一命的,他告诉我我有四条命可以用,我两条救了诺诺,一条救了你,一条救了……也没救成绘梨衣,我本来该死了,但他说我是黑王,他是我弟,也是黑王,告诉我死亡就是新生,我又活过来了,但是言灵只能用天演,其他的负荷太大。”
“他曾经出现时我们在吗?”
“在,只是你们看不见,他能暂停时间,但是暂停不了比他强大的东西。”路明非伸手摸着那些裂缝,他现在能够感受到什么时候是处在尼伯龙根状态下,什么时候不是,像现在,外面的太阳照常升起,来来往往上班的人群开车的骑着小电驴的蹬着共享单车的风风火火的踏着朝霞而去,一切正如往常,除了他面前的裂缝。“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天选命定之人,他为什么拿你没办法。”
“来到此国的人,都将回到此国。这是奥丁说的,龙居住在世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