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一直以来都是自私而猥琐地活着,而他,这样像人一样想拥有感情、智慧和修养,可也累?
而街的尽头,一个兽族的人影默默退回了墙角,嘴巴,裂开很大。
如果伏翼知道那个男人第二天一大早就会不见了,也许他会一夜守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吧……
该死的!明明那副样子,为什么竟然还能逃?
他到底对自己是有多狠!
胡博好像没有意识一样朝大陆边缘一片黑色的森林走去。每一步都是极其机械而且缓慢的。每一步,都似乎在等着某个人的出现。然而,这仅仅是无意识的而已,是身体自动做出的举动。
这片黑森林是区别开主大陆和地卡罗的分界线,里面的凶险可想而知。五大族几乎无人敢独自前行。因为那里充满了无人能抵抗的毒性黑雾和魔物。
一片森林的方圆四百里处都荒无人烟。脚下早就风干的骨骼被踩得咯咯作响。
他明明不甘这么脆弱……但,该死的,无法控制地心冷……
那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吧,留着干什么,被男人都上遍了,脏都脏死了。
如果自己消失,也没有人会在意吧……没有谁会做着某件事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存在吧……那既然这样,何不安静地去死呢?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用来受辱的吗?
那还真是贱……
呵呵……
黑色森林散发出强烈的戾气,似乎上万年的怨念全部埋在里面,还未接近,一股肃冷就拔地而起。
带着黑气的风撒到脸上,皮肤都开始出现了无法适应的黑色斑点……像雨点打到脸上一样,一滴……两滴……像被某种可怕的东西侵蚀一样,渐渐面目全非……而此刻内心的怨念,开始响应这片森林。
抬头看那片黑黑的天,似乎这里意外地另自己愉悦。
充满了污浊……充满了这个世界的不容忍……
他的脚刚踏进去半分,身上披着的伏翼的衣物全部被厉风刮得粉碎。露出依旧匀称结实,但却伤口累累的身体……
“他怎么这么弱?”
夜魔宫,俊美的银发男人捧着一颗充满符文的蛋,英挺的眉头微皱。
“不是他弱,只是他的血统已经十分不纯了。”姑姑白灵接过蛋,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蛋里面此刻正在发出“咔、咔”的敲击声,似乎就像小鸡正要破壳而出。但这样的情形已经出现超过两天了,他仍然无法像其他夜魔族的新生儿一样敲裂外面的蛋壳出来……随着敲击声越来越弱,他的生存几率也越来越低。
“不能强行把它敲开吗?”
“除非你想他死。”
“到底怎么办才好?”苍术忍不住从姑姑手里夺过蛋,贴到脸上轻轻摩挲着,“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似乎是为了回应父亲,蛋壳稍微停歇了一会儿,接下来敲击的声音就比刚刚的大了不少。
“有……当然有……”白灵缓缓在屋内踱着步子,“找回他‘母亲’。”似乎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是始终带着嘲讽气息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话出口的时候,竟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颤抖。
“那他在哪里?”喉结上下滚动。
该死,这是又有一个理由去找他了吗?
……
“地卡罗边缘的黑劫。”
“为什么会在那里!”男人抛下这句话立即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时,带着一股强烈的煞气进入了胡博曾经呆过的那个小镇的上方。
明明才过了一天!
那个该死家伙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想他还不明白,他的生命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自己没允许他死,他怎么可以偷偷去死!
就算死了偷偷烂掉也不可以!
好过分!好自私!
明明垃圾一样丢掉了他,却可耻地觉得自己是另一个生命的独裁者!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全世界都不可以要!
白灵看着侄子消失的地方,慢慢、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眼前,不禁回忆起他父亲为了那个女人的模样……
“这样不行!怎么能让魅族的王子去做那样的事情呢!”
魅族的王,跋摄,眉头皱起老高,即使隔着一层面纱,也可以察觉得到他脸上的不悦。
“王,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我没想到苍术的防备心那么低,在那么多目光下对那个男人做出这样的行为……”
明明知道自己的背后被多双眼睛盯着,明明知道有很多人在寻求着自己的弱点……还这样肆无忌惮。
“这是一次绝好的从内部攻入的机会,我们的阵法已经完成,召唤黑魔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即使是这样,胜算也并不是很高不是吗?毕竟黑魔当初就是他封印的……如果从内部攻入,这次的事情将会好办多了……”
“我觉得,王子跟那个人,长得有些相像。”
“……”他的爱子,一直宛若掌上明珠一般爱护着,哪怕是唯一一个不愿佩戴面纱的魅族,跋摄都没有勉强他,对他的宠爱可见一斑。
感觉到王有些疑虑,那人突然抛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这件事兽族并不知道,难道王,您真的打算和他们平分天下吗?”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
“等等……”
跋摄思考两秒后,随即叫来了自己的爱子——悔际。
“这件事情我得先争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