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吸了一口气,那一小堆土的土渣不停地往下滚,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蠕蠕而动。
而且……在狼眼手电筒惨白的光柱里,那土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陈年的血浸透了一样。
向来十分冲动的叶成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下面有大斗?”
“屁!”华和尚一巴掌扇在他头上,用手势指挥着伙计们慢慢向后退,同时低声骂道:“想斗想疯了?这是北极圈!”
陈皮阿四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他征询地看了一眼张启山,后者拉紧身上的熊皮,淡淡地说:“这地方没善茬,我要是你,就立刻带人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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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严肃批评金毛天真同学用卖萌来对待违纪问题的态度和行为!
已经镇静下来的狗群又开始骚动,包括哑姐、地中海等在内的头狗都开始焦躁地跳动或者低吠,吴邪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警惕地竖起耳朵,望向人类的方向,他抬起一只前爪戳了戳专心挖洞的闷油瓶,低声叫:“小哥,小哥?”
闷油瓶头都没抬,只是告诉吴邪:“小心脚下。”
脚下?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宽阔的前爪,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有力的后腿,甚至还摇了摇尾巴,看起来一切……都好啊?
人类的惨叫声突然响彻岩洞,吴邪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尾巴撞到了小哥都没感觉。几步以外,一个伙计痛苦地倒在地上,抓着狼眼手电筒的手腕上爬着一只硕大的蚂蚁,颜色血红,有吴邪的爪子那么大,长着锋利的牙齿和细长的腿脚,叶成冲上去用铲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扫在地上,连踩了三脚,才把它跺死。
被咬伤的伙计疼得玩命翻滚,上衣都挣得稀烂,最可怖的是,他的皮肤底下,竟然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痕迹,像蛇一样,从被咬伤的手腕,顺着血管一路向上爬,爬过肩膀,在锁骨处一分为二,一条戳进心脏,一条扎入脑髓。前后不过三分钟,惨叫声就完全停止,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就这么死了。
所有人都吓呆了,还是陈皮阿四反应最快,他大吼:“所有人立刻找出口!快!”
华和尚使劲推那些吓傻了的伙计:“快,蚂蚁聚群,再不走都要死在这里!”
狗群也乱了,一时人的叫喊,狗的狂吠,东西摔在地上,脚步彼此推搡的声音乱成一团,顺子是当地人,他知道这种雪水溶蚀形成的洞穴不会太大,只要跟着水滴的方向就能找到出口。皮包很擅长这些,可是他现在也吓傻了,只蜷在顺子的怀里瑟瑟发抖,动也不动。
一片混乱中,闷油瓶忽然轻轻碰了碰吴邪的肩膀,吴邪转头想跟他碰碰鼻子,却只觉后背被狠狠一撞,身子失去平衡,屁股朝天头朝下地跌进一个洞里。他想要大叫:“喂,小哥!”刚一张嘴,就被雪沫冰碴扑了满脸,因此不得不闭紧嘴巴和眼睛,爪子徒劳地四处扒拉,企图重新站稳。
除了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吴邪什么都没抓到,但是下一刻,他嗅到熟悉的味道,闷油瓶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胛,在他耳边低声说:“吴邪,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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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天真推进坑里真是好嗨皮←恶趣味够了……
尽管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眼睛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吴邪还是忽然就不害怕了,他的四只爪子都悬空了,却不再四处乱抓,他甚至还想要舔舔闷油瓶的鼻子尖,却被对方一口咬在耳朵上,闷油瓶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小心!”
吴邪挣扎着扭头一看,岩洞已经到了尽头,外面一片苍茫的白,他知道岩洞下面是什么,也许是尖利的冰棱,也许是嶙峋的岩石,也许他会摔断脊背或者戳在冰棱上被串成金毛哈士奇糖葫芦。他想着就觉得有点害怕,却挣扎着抓紧了闷油瓶,伸出他长长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闷油瓶的鼻尖。
极地的冷风一瞬间就灌透了吴邪金色的长毛,一向都驯顺地耷拉在脑袋上的耳朵里灌满了风,像是飘起来了。吴邪拼命扭腰,他决定,他要凭借体重优势,成为落地时在下面的那个。
无论是做糖葫芦还是摔断脊背,他一个就够了。
自由落体的状态只持续极短的时间,对于吴邪来说,却长得好像是一万年,他睁大眼睛看着闷油瓶,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问,想知道他的一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