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道:“后来又有人联系我来海南,我一看,还他妈是跟five的人一起,马上就答应了。现在咱们哥仨熟了,你们的数据给我,我也不好意思卖了……胖爷我这个人特别实际,five的这单活老子就不接了!义气!”说完冲我挤眉弄眼。
我心里一热,闷油瓶却一语点破:“只卖这次拿的?”
胖子咳嗽了一声,道:“现在是小吴的问题时间了。”
我琢磨了一下,问他:“‘鱼’是什么东西?”
“鱼龙密文。”没想到是闷油瓶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二十七章 战利品
“鱼龙密文?”我脑袋里过了一遍自己以前接触过的信息,没有任何东西能和这个对上号。又鱼龙又密文的,听着像是武侠里头的什么武功秘籍。
胖子开船一心两用,他也问道:“那是什么?”
我挑了挑眉毛,心说,好么,敢情胖子没我想的给力啊,这说法明明还是我从他那里先听来的,原来他也没比我知道的多多少。看来以后不能盲目崇拜,得分清楚对象。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继续道:“没有想到,二十年了,这个东西还在用。”
我听了差点摔倒,二十年?我靠,闷油瓶得是多少岁了,看着他跟我差不多大啊?丫难道是林志颖亲戚吗?
“小哥,二十年前你才多大一丁点?那时候胖爷我正好风华绝代笑傲江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鱼龙密文,你确定没有说错?”胖子相当直白,明显是不太相信。
闷油瓶说:“不管你们信不信,二十年前我确实接触过这个东西,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它记录了什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说的‘鱼’,肯定跟‘鱼龙密文’有一定的关系。”
胖子无所谓道:“胖爷我是没听说过什么密文,叫‘鱼’嘛,是因为这个东西‘长得像条胖头鱼一样’。”
闷油瓶立刻回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脖子一缩,道:“都是听人说的,我自己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扯!”
我就摇头道:“肯定是瞎说的。叫你拿的是用户数据库吧?别告诉我用它们画出来的图长得条鱼。”相比闷油瓶,胖子的说法扯淡多了,还是应该先听闷油瓶怎么说。
没想到闷油瓶也摇摇头,而是道:“你们听说过绣谱吗?”
他思路跳的太快,我跟不上了,和手工艺有联系?绣谱这东西我知道,是中国古代密码学最精巧的算法之一,用文字把刺绣的位置顺序记录下来,以点组阵,是用字来记录一张图形的办法。
难道说five的用户数据里面另有乾坤,解析一下之后有一只鱼图?那么多用户名和密码,搞出来得是鲨鱼了吧。
“绣谱是一种代换密码。”闷油瓶又道。
我心中一动,原来他是想说这个。关键不在于记录了什么“内容”,而是绣谱的“生成”方式。
代换密码,对明文的每个字符都使用一个固定的变换从而产生密文——两者确实可以算一种类比。
“你是说,用户数据本身记录了一种加密的方法?这说不太通,它本身也只是散乱的数据而已啊……不对。”我好像明白了,但只是一闪念,仔细琢磨又不懂了。
闷油瓶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们不妨一听。‘鱼’跟解开鱼龙密文有关系,只是在人与人的交流中扭曲了,它指示了密钥所在,就像存储钥匙的口袋,规定了一个取值范围。掌握密钥计算方法的人,如果得到取值范围,也就得到了密钥。”他沉思了一会,继续道:“而算法,或许真的是像一条鱼。”
我和胖子都眼巴巴等着他继续说,闷油瓶却不说话了,我瞪了他半天,他才告诉我们说,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哭笑不得,心说算了,闷油瓶能开口,还说这么重要的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这个人很奇怪,我并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可能只是不能再告诉我们。联系他安全顾问和教授的身份,也许在他脑子里,信息情报是分保密等级的,对没有“权限”的人就会一问三不知。
这他妈绝对是职业病吧,我暗暗骂道,有机会一定把他脑袋拆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胖子倒不觉得闷油瓶的反应奇怪,接着道:“胖爷之前做了功课才来出差,笔记本快没电了,有什么天真你就自己看吧。”
胖子笔记本的质量真是很不错,盖子砸得都凹了,反面的液晶屏幕却只是裂出一些纹路。
胖子和闷油瓶换了班,过来帮我研究他的“资料”。我翻了翻,都跟胖子说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胖子雇佣方给的委托信息,它指明的目标确实不是five,而是一个在广州的电信服务公司。
胖子连声道:“对对,这是胖爷最纳闷的地方!老子当时找的目标可是在广州啊!那软件自己忙活得很,我看也没我什么事,就休息了一会……结果睡醒再看,电脑挂了!气得我够呛,以为是被人截了胡。”胖子大力拍了我一下,我想起那天的事情,也有些不好意思。
“费了半天劲才踩到你小子的狐狸尾巴!结果你告诉我,我是连到了杭州的five。”
我对这点也是心存疑惑,这肯定不会是软件的。这个软件干脆就是珊瑚出品的,我们这一次又是来帮珊瑚图谋不轨。胖子的委托人和珊瑚肯定有很大关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