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闭合,府堂上最后一丝光线也随之消失。丁鹭连忙躲到三位老人身后。
郁泱换上了另一副神情,像沉睡在体内的邪灵嗅到了生人的气味,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慵懒而贪婪的双眼,面对眼前等死的猎物扬起一抹不可一世的微笑,连声音都变了个味,是如此惊悚。“人是朕杀的,又如何?”
丁鹭从老人胳肢窝下探出个脑袋:“把安逸放了。”
郁泱坦然大方地坐下,手指随意地敲着案面,放弃掩饰后整个人自然起来,风轻云淡道:“把丁鹭拖出去斩了,理由是与安逸同谋。”
丁鹭虽说是有骨气,但还是腿软了,连连倒退好几步,靠上身后的柱子,像泄了气的球一样,绝望又无力地指着郁泱:“疯子。大周有如此君王——亡国有日!”
几个差役上来将丁鹭擒拿,将丁鹭按跪在地上。发冠被打落,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丁鹭再没有反击。他从未这样丧气过,从未对郁氏如此失望透顶。
老人忙为丁鹭求情,郁泱却置若罔闻,悠闲地询问起王知府当地的名胜古迹、风俗美食。
郁泱的态度如此,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