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脑袋,转身去拿洗洁剂。
天旋地转,手脚像一截干枯的木头,僵硬而不受控制,他徒劳地想要扶住什么,却抬不起胳膊来,黑暗带着一股久违的温暖,慈悲地蒙上他的眼。
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小时候软绵绵的莱戈拉斯,因高烧而尖声哭闹,无论是喂食还是抱着摇晃都不能让他停止哭泣,一首摇篮曲来来回回唱上上百次,也无法安抚他入睡。
父亲沉默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可以离开,以后都不必回来了。”
没有辩解的余地,没有示弱的机会,连最后喊一句“父亲”的权利都被剥夺。至此家族与他再无半分关系。
烈日之下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公司,手里几张合同就是定不下来,没有合同就没有提成,没有提成这个月就要举债度日。
他急躁地行走在街头,奔赴下一个地点。
恍惚有人喊他的名字。
回眸看去,索林嘴角上扬,问他愿不愿意做他的情人。
他大声说不,气急败坏地想要往前走,却移动不了身躯,眼睁睁看着索林欺身过来,吻住他的唇。
呼吸都困难,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
再次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眯着眼看了一阵才发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套着睡衣,盖着被子。
脑海里如同一锅煮过头的炖菜,葫芦糊涂想不起前因后果,而喉咙里火烧火燎地干渴,急需一口热水拯救。
他艰难地坐起来,意外地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保温杯和一个保温饭盒,以及一板药片。
杯里的水温度适中,一口气灌下去,极大缓解了喉头的焦灼。他缓了片刻,伸手打开保温饭盒。
大米煮的很稠,有一股姜汁的气味。
大门轻轻开阖,声音低微到几近不可闻。
莱戈拉斯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四目相对,多少有一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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