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丞却像是生怕沈灼一转眼就将电话挂断,几乎是在上一句话刚说完的时候就接上了下一句话。
“阿灼,没关系的阿灼……和许一在一起过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我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介意的我发誓……”
自从生病以来,苏净丞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他大脑里的淤血一直没有散去,在这种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和脑袋一样疼得厉害,像是被一根线紧紧的勒起来,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但他依旧不敢停下来。
就像是一旦停下来,沈灼就是别人的了。
可是苏净丞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说到他自己都已经无话可说,对面的话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沈灼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也没有开过口。
巨大的绝望终于将苏净丞彻彻底底的淹没,他孤零零的坐在苍白的病床上,神色惊惶的像个孩子。
但是沈灼现在完全不想听这些,他听着苏净丞从电话另一头传出的那些话,只觉得像是个可笑的笑话。
而更可笑的是,在很久之前的沈灼,曾经那么期盼着苏净丞能这样对他说。
沈灼一边想一边将全身的重量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