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绑得好看,可长脸了。”慕千山蹲着,将搅在一起的结绳分开。
顾朝歌兴致缺缺,却还是同他一并蹲下。摊开的绳结花里胡哨,各有千秋,慕千山一个个指,一个个念:“同心结,三生结……”
顾朝歌突然发话:“我要这个。”
程舟转头:“前辈,要去看看他——前辈?”
他回头,发现子琀不知何时已蹲在顾朝歌边上,看向地面。他指着的结极近华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红蝶。红是极红,烈焰染成;翅是极薄,宣纸铺就。
蝶翅不知是什么材质,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绘了细小花纹,凑近了才看出——滚滚雷雨,巍巍雄山,汹汹江水……四面八方,绵延不尽。
汇天地于方寸,系河山于发间。
顾朝歌小心拿起,道:“这是用树枝固定的?又不大像。”
慕千山:“你到是眼尖——我还没说到这个结。”
顾朝歌:“那你现在说。”
“没人真扎这结,我也不会扎。”慕千山道,“好看是好看,但难,又不方便,常人日日梳是不可能的——这是蝶结,又叫上邪结。”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