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是对他说的,不是对顺安,不,我的意思是……不是对蒋经理说的。”
时磊擦着墓碑,这座墓碑没有文莺的那座干净。
毕竟,没人会愿意为‘活人’扫墓吧。
两人无话,各自为墓碑简单的进行清扫。
时间缓缓流逝,时磊叹了口气,起身,忽然开口:“我跟小然在一起七年,打打闹闹,吵架拌嘴,什么都经历过了。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是要我评论吗?”
时磊呵呵的笑了,笑得有些可悲可怜,却又自嘲般的讽刺自己自作自受:“没什么好评论的。错在我,我也没什么资格请求他的原谅。只是临走前,想再来看他一眼,跟他说些道别的话。”
“你要离开?”魏景荣问。
“是啊,”时磊说,“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了,从看着他入土的那一刻起就想离开。只是一直拖到现在才下定了决心。”
“能看开是好事。”
“与其说看开,不如说没法再面对了。”
时磊点了支烟,又给魏景荣递了支烟,魏景荣低头看着墓碑,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