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在前台里问道。
“恩,”蒋顺安又打了个哈欠,“是有点。”
事实是……很晚。
蒋顺安睡得很晚,或者说,他和魏景荣都睡得很晚。
理由嘛,现在想想都有点面红耳赤,还有隐隐作痛。
“蒋经理。”
小美在他身后怯生生的喊了他一句,见他没反应,犹豫着又喊了一句:“蒋经理。”
“啊?”蒋顺安收了臆想,应道,“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小美说顿了顿,指了下自己眼睛的地方,“就是开会的时候看蒋经理有黑眼圈。”
“哦,这个啊?”
蒋顺安在眼眶上摸了一下,掏出手机照了照。
眼睛下的一圈是发青了,有点黑。眼睛也红红的,几条血丝还没退去,熬夜的迹象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等会儿用点遮瑕膏就行了。”
“不是,我觉得蒋经理还是去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小美指了指蒋顺安身后,“我,我看你站的时候姿势有点别捏,好像挺辛苦的。”
有……吗?
有吗!
“你,”蒋顺安压着声音,“你看错了吧?”
“没有,我看得很清楚。”
蒋顺安恨不得赶紧把小美的嘴缝上,再说下去只怕会抖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轻咳两声示意她别说了。
可人家小姑娘哪懂这个,听蒋顺安压低声音咳嗽,以为他是真不舒服,还在诊断他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脸都红了一圈。
“蒋经理,你很难受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啊?蒋经理病了?”
小玉这一声喊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蒋顺安顿时觉得脸上起码又红了八度。
“老蒋,你用不着这么拼吧,生病了跟魏总请个假休息嘛,”阿水贴心的倒了杯热水,“别为了这一点工资连身体都不要了。”
“没有,我没病。”
蒋顺安气得无语,直接把热水丢在前台上:“就是熬了会儿夜,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是吧,我连熬几个夜也不会像你一样啊,脸色一下红一下白的。”
“嘿,我说你一后厨的怎么天天往前厅蹿,”阿水贱兮兮的回头,对后厨大喊,“诶,你们后厨的叛徒又跑了!”
“喊什么喊,”强子怂了,见副主厨还没出来撒腿往后厨跑,“你等着,别让我逮到机会收拾你。”
“我好怕啊。”
阿水用笑声送走了强子,蒋顺安看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走,借势掐断话题:“行了,别在这干瞪眼了,赶紧准备去。”
“老蒋,你……”
“我没事。”
蒋顺安想想,不能说得太绝。
当上餐厅经理以来,大家关系处得不错,工作上也都挺支持自己的。
好意的关心有些多余,但情义还是领了。
“你们准备好就开门营业吧,我进去休息会儿,有事叫我。”
临走前,蒋顺安又补了一句:“小美,还有你们几个当区服务员记得检查一下台面上的纸巾,不够的去仓库里拿。”
然后,拿着那杯热水一脸郁闷的回了办公室。
哎,真尼玛丢人。
蒋顺安趴在桌子上,病恹恹的像条咸鱼。
昨晚,和魏景荣坐在玫瑰花中你一口我一口享受完心形的菲力牛排后又喝了不少酒,比玫瑰花色更加浓郁深沉的红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干正事的时候脑袋里早就没了收敛和羞耻,完全遵从野性的召唤。
特别是那段蒙眼y,魏景荣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点一下,停一下,微凉的指尖划过身上的每一道线条,脸颊,胸口,腰迹,缓缓向下……
蒋顺安真的很好奇魏景荣从那学来的那一套,琢磨一番,忽然发现那应该不是刻意学的。
极有可能是从自己那句“你口味挺重的”中领悟出来的,手法好像就是他在处理食物时用到的一点技巧……然后,用在自己身上。
呃……
从某种角度而言,自己也算是食物吧。
噗,哈哈哈哈!
太羞耻了!以后还怎么看魏景荣做饭啊!
“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呢?疯了?”
“哈……哈哈……你,你怎么来了……”蒋顺安忍笑半天才停下,清清嗓子,又说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欧文关好门,带上了锁:“还不是因为你亲爱的魏总。”
“景荣他怎么了?”
“哎呦,叫得这么亲密。”
欧文偷笑着朝他挤了下眼睛:“放心,你亲爱的魏总好得很,就是今天带了一车子玫瑰花和小夜灯去,后备箱打开的时候跟炸了似的,把那些员工吓了一跳。”
“他还真带过去了?”蒋顺安问。
“是啊,”欧文说,“按照魏总的指示,玫瑰花用来做甜点和装饰,小夜灯每桌放一个,晚上的时候统一打开,再适当的调暗一点店里的亮度,用来营造气氛。”
蒋顺安点点头:“挺好的,这样很适合的意境。”
“能不好吗?”
欧文叹了口气,眼睛里全是鄙视:“把你们用过的东西拿来二次利用,既满足了节日需求,也不会浪费资源。说吧,这么小气抠门的点子是谁想出来的。”
“什么抠门,”蒋顺安不乐意了,“你有钱,你把那车玫瑰花付了。”
欧文笑笑:“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烧的。”
“我谢谢你啊。”
“渍渍,不客气。”
欧文应了声,毫不拘束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