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样不对,自己和迦耶尔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么冰冷,冷得好像让自己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连带着血液骨髓都被冻了个彻底。
可是不这样又该是什么样的呢?对方身上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恍惚间江弦好像记得有谁曾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起自己汗湿的额发,亲吻自己的眼角,弹奏乐器般抚摸过自己脊背上的每一块脊骨,视若珍宝地将自己搂进怀里……
突然冰冷的手指重重捏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软豆,强烈的疼痛将江弦从懵怔的状态中唤回,也不知是从哪爆发出的力气,江弦猛然将迦耶尔从自己身上掀开,挣扎着从床上跌下,单薄的身体抖若筛糠,他紧紧拉住自己的睡袍,声音颤抖得失了调都不自知。
“不该这样。”他说:“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迦耶尔。”
说完江弦便跌跌撞撞地冲回了小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里旖旎的氛围被这声关门声砸了个烟消云散,迦耶尔怔怔地抬手抚摸过刚才吻过江弦的嘴唇,一种难以言喻且从没体会过的感觉像沼泽的迷雾般从心底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