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嵘从来都行事利索,无论是调遣出兵还是战时的部署指挥,他极不喜欢拖沓,无论做什幺都是斩钉截铁,久而久之他身边的人也都养成了习惯,令出必行,干脆利落,可斐川不一样,他眯了一个回笼觉之后掀开车帘往外看,他们还没走出长安城,马车驶过他没见过的街巷,靳嵘看着他眼底的光亮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他让人找地方停车又抱着斐川下去逛。
一天的时间都没够他们离开长安,他们走走停停了很多次,后来斐川看见侍卫脸色不对才明白是自己拖延了靳嵘的脚程,再上马车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的靠着车壁垂着脑袋不再往外看,靳嵘揽过他的腰身往他颈上系了个红绳串着的玉坠,水色极好的籽料被打磨成水滴的形状,指甲盖大的坠子花去了靳嵘大半年的饷银。
斐川揪着自己的袖口薄唇紧抿,他刚才只是在店里多看了一眼,店家说过价钱之后他就一个劲的扯靳嵘袖子示意自己不要,靳嵘逗他要是能说出口就不买,他急得差点跺脚也没能成功开口,靳嵘便扬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