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恨我,也是该往我身上扎的。”最难堪的话说了出来,之后的话就再没有难以出口的了。容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若是由迟熙言来说,可能他瞬间就要彻底崩溃了,可换作他自己来说,却竟教他生出一种莫名地类似于同甘共苦的错觉,让他有种自虐般的快感。他呓语似地喃喃道,“我若是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可你哪能往自己身上扎呢?你还是太子内君呢,就算是死了,也是得进皇陵的,你不明白吗?”
迟熙言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地听着容珩细细碎碎的絮语,而手上湿漉漉的感觉也教他很是难受。
他想告诉容珩,他不恨他,他只是恨自己。可他不想动也动不了,他太累了,累得抽不回手,也睁不开眼,就只能这么躺着,浸在满手的湿热中,沉在容珩诛心的话语中。
第60章第60章
迟熙言这一次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在彻底脱离了危险之后,又被接回了毅诚庄园休养。
在这次住院期间宫中没再来人探望,倒不是帝后二人不关心迟熙言的安危,只是太子内君自杀这实在是个会严重损害皇室形象的丑闻,因而务必要将事情压下,尽可能地低调处理。此事不仅对公众要隐瞒,甚至在宫中,也只有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