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色。
凌君武抚着腰间宝剑,神情之中尽是骄傲:“不过区区铸剑之术,对我那哥哥来说乃是轻而易举之事,我便不知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的。”
齐群轲听了他用“哥哥”这个亲昵的称呼,心中暗道:此人与自己兄长的关系倒是亲密,这可真是兄友弟恭,只是那些话语未免太过夸大了,也不知这个凌君武的兄长是何样的人物。
傅霜云抚掌大笑:“凌兄真真是好福气,有如此一位兄长,当真是羡煞我等旁人。”
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人,嘲讽说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不知你那位兄长是何人物,不妨说出来让在下听听。”
“你还没这个资格!”凌君武冷然的看着这个一脸傲气的年轻人。
“哼!无名之辈,你算什么……”
“千变万化空灵剑,剑法变化多端,无人能看出其招式规律,阁下是三年前江湖论剑年轻一辈之中排位第二的徐元。”秦栩截断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无礼之言。
只见那徐元鼻孔朝天轻哼一声:“算你有见识!”
凌君武俊美的脸上露出轻视的表情,那眼神仿若在看蝼蚁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无法让人厌恶,一身冷傲气质只能让人赞叹其风采不凡。
徐元不由得生出些自惭形秽来,只是他向来也是骄傲惯了的人,这感觉只是一闪即逝,脚尖踢起一块石子袭击向凌君武。
无人看到凌君武有何动作,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虚幻了,那石子好像是从他身体之中穿了过去,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坠落悬崖。
“不知死活的东西!”凌君武指尖流出了一丝灵力,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在他弹指间便可要了这人的性命。
傅霜云上前一步挡在凌君武面前,面容严肃:“凌兄,万万不可在此动手,这般小人不妨让他在众人面前一败涂地,想必对他是灭顶之灾了,如此岂不快哉!”
徐元面露怒色,但是看着对傅霜云有着隐隐相护之态的舒朗月和秦栩,终是不敢多加造次,愤恨说道:“我们走着瞧,到时看看谁会落到万劫不复之地。”说完转身甩袖离开。
舒朗月摇了摇头:“小人之态!可惜了他手中那把空灵剑,有这般主人,真是宝剑蒙尘。”
齐群轲神色不明的看着徐元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看来傅兄对凌兄的武功极为信任,不过那徐元虽然狂妄了些,但剑法确实当属一流高手之列,各位还是小心为妙,万不可轻敌。”
“齐兄说的在下自然知道,不过多谢齐兄提醒。”傅霜云客客气气的寒暄道。
秦栩拿着折扇在手中转了几圈,看着山顶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江湖剑客,对几人说道:“论剑大会明日才正式开始,我们还是赶紧搭个帐篷吧!这山顶上到了晚上可是非常难熬的。”
“秦兄说的是,在下先告辞了。”齐群轲抱拳离去,朝着神剑门的队伍走去,不过他这堂堂一门少主,这搭帐篷的粗活,自然不用亲自动手。
秦栩叹了口气,看着齐群轲被下人照顾的周全的模样,目露羡慕之色:“大哥,这次出来真该带上几个使唤的人,失策,真是失策!”
舒朗月气的笑出声来:“是不是还得为你秦大公子准备几位美女相伴?你倒是娇贵,赶紧干活儿去!”
傅霜云在一旁明目张胆的乐着,大胆的笑话着他这位fēng_liú成性的二哥。
凌君武笑看这几人之间肆意的开玩笑,世间种种,人生百态,或许哥哥想让他看的就是生活吧!
一切无关修为力量,顺心如意便是好结果,心有千万种,是否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让它受外物影响便看自己了。
修心,修的便是一颗随心所欲却又克己严守之心,看似矛盾,实则表示自己不被外物所影响,潇洒肆意而不随意妄为,自己须得看清自己的一切,于危难之中也可冷静应对,脱险而出。
山顶之上这点儿严寒他凌君武还不放在眼中,想起自己当初不过九岁,也是初遇哥哥之时,被那人狠心无情的剥光了衣服丢在雪地之中,无尽的严寒与死亡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当时自己可真是存了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的强大恨意。
“没想到今日我与他竟会是这般亲密之态,该说一句世事无常吗?”一句感叹脱口而出,声音很轻,山风一吹,便全都消散了。
凌君武抚上自己的心,喃喃自语:“哥哥,当初是你把我强行留在身边的,是你亲自教导的我,我的人生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你都应该负全部责任,不是吗?无论我做出什么事,你都不能怨我,都不能怨我!”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之时,已是极尽迷恋之色。
傅霜云见凌君武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似乎在欣赏这山顶的美景,便扯开了嗓子大喊:“凌兄,你是否未带外宿之物?若不嫌弃,今夜不妨与在下同宿一帐。”
凌君武转过身说道:“不用了,多谢傅兄美意。”
“这……”傅霜云还想再说些什么,凌君武已经又转过了身去。
随着天色渐暗,山风也更加凛冽了,江湖中人虽然都有内力护体,但毕竟是*凡胎,对于这般严寒,不可能不受一丝影响。
秦栩从帐篷中走了出来,站在凌君武身边,看着悬崖之下一片黑暗的深渊,身旁之人一动不动,只有衣袍被风吹起,猎猎作响,这才让他感受到原来自己身边真的还站着一个人。
“凌兄不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