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他们怎么操纵招标会了,难道公证人员都是和他说《招标投标法》都是摆设吗?”女贼责问道。
张玉鼎道:“你说的那些东西还真的是摆设,方案是我写的,一共改了4次,第一方案是向国内外招标,第二方案是向省内外招标,第三方案是省内招标!但和前面资产核算一样,怎么改也不符合领导意思,最后还是新厂长拍板决定,改成了“定向招商”,指定由红光集团来买。”
“还能这样做?”
“所以说您说的那些东西还真是摆设,由于没搞招投标,还要显得合法,就走了个假招投标的程序。在招标拍卖会的前一天晚上,才由我通知省内另一家企业来竞标。标书都是连夜做的,就是来陪标的,结果可想而知。”
“荒唐,混蛋!你们也太目无国法了,你们这样做事会遭报应的!”女贼愤怒地说道。
“事后我才知道,那个红光集团的董事长是李书记小舅子,就是通过这种权利的操作,他们以28亿的资金成功吞下了120亿的蛋糕。入主一机厂之后不到一年,红光集团便以分批出售股权的形式,将手中的全部的股权出售给了其他企业,套现了近百亿的资金,而这些钱最终却进了李玉山等人的腰包。”
“他们没给你分钱吗?”
“怎么会没有,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吃独食,我虽然是个小喽啰,但在这件事上却没少帮他们做事儿。所以事后我也得到了相应的好处,除了拿到了2000万现金以外,还成功入主中能集团!”张玉鼎道。
“按说你们做的已经很严密了,那为何徐市长还会抓到你们的把柄,最后逼的你们要陷害他?”
女贼的这个问题同样也问出了徐应龙心中的疑惑,按道理如此严密的过程,徐达这个被排斥于决策层之外的副市长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但为何最后还能得到那份关键的材料,难道真的如李康所说的那样,是李玉山的那个秘书临阵倒戈?
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据张玉鼎刚才所说,李玉山的那个秘书显然在这起案子中属于策划者,也就是说是本案的主犯,他要是临阵倒戈,最后也是会受到法律的审判的,这完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张玉鼎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具体的原因我不大清楚,据外界流传,证据是苏厂长交给徐市长的,我认为可心律在八层以上!”
“为什么,难道是他的良心发现了,打算指证他的主子?”女贼疑惑地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据我猜测,苏厂长最后应该是和李书记闹翻了!”
“闹翻了,为什么?他们不是老领导和贴身秘书的关系吗,怎么就闹翻了?”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有一次我和苏厂长喝酒,他喝醉了大骂李书记不是人,我想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许就是为了报复李书记,所以苏厂长才会将那些关键的证据交给徐市长的!”张玉鼎道。
“那个苏厂长呢,他现在在哪里?”女贼又问道。
“苏厂长年初的时候随团到国外考察,然后就失踪了,应该是逃了,不过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在国内!”
“人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妻儿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十次!”女贼怒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