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已上年岁的双亲,还待他温和关爱,礼旸心里顿时翻搅出无尽的痛苦,在面对领导问话时的心虚和无奈,至此,通通化成了愧疚和亏欠。
他竭尽全力想要做个好员工,好儿子,但是,天生违背伦常的性向,是不是连他这点尽忠尽孝的权利都要剥夺?
他自顾窝在沙发上点了烟,猛吸一口把烟吐出来后,才哑着嗓子回答父亲,“去局里开会了。”
“哎呀你怎么又抽烟,吃饭了。”
母亲摆了碗筷,一转眼看到礼旸抽烟,顿时一阵急眼,礼旸无力,只好再抽一口把烟灭了。
吃饭时,父亲说起,“你那晋升的事怎么样了?”
“等消息吧。”礼旸含糊。
“你林叔一会儿要过来,我也问问他,哎……他那天还说呢,要是早几年他还没退,这事还好办,现在也帮不上忙了。”
“嗯,顺其自然吧。”
礼旸扒了几口饭,塞了一点菜,就说他吃饱了,也没有心情再去估计父母的疑惑,只说工作还没做完,就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里。
又抽了几支烟,手机响了,是中间人来的电话,礼旸犹豫了一下,接起,就听到对方明确告诉他,名单定下来了,没戏。
意料之中的结果。
礼旸挂了电话倒在床上,望着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和灼眼的日光灯,忽然很想知道,人生的尽头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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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礼旸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大早进办公室撞见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