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谢谢了?”沈军钺脸色不太好地质问。
沈皓眼皮一翻,淡然地回答:“这是基本礼貌问题!”
“狗屁,这是见外问题!”沈军钺张嘴吼道:“还有,吃完饭以后,我给你递毛巾你怎么避开了?”
“我有手有脚,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擦嘴巴像话吗?”以前不觉得,一旦有了戒心,这种吃饭夹菜,饭后擦嘴的行为就太过暧-昧了。
沈军钺当然也知道沈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心里依然有一股火在烧,“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做过,突然变了不是更惹人怀疑?”
他娘的,他想献殷勤都献不出去,这相敬如宾的日子咋过啊?
沈皓隔着电话无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但他两辈子都没处理过感情问题,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的。
何况还是这种超越时空、超越性别、超越血缘的感情问题,怎一个难字了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这几天在谋划什么?你把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都忘到爪哇国去了吧?”
沈军钺牛气哄哄地说:“这叫循序渐进、潜移默化,你不懂!”
沈皓哼笑出声:“我还不至于文盲到不知道这俩词的意思。”
“那就按我的步骤来,你少捣乱!”沈军钺耳提面命地交代:“明儿再给老子摆脸子看,老子就当场吻你。”
沈皓默了默,满头黑线地想:其实沈军钺只是欲-求不满才导致脾气暴躁的吧?内分泌失调的男人真没道理可讲。
“怎么没声儿了?”
“挂了,我洗澡去了。”
沈皓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在咽口水,他嘴角勾了勾,换了一种柔和的发腻的语气说:“爸爸,要不要一起洗啊?”
沈军钺喘了几口气吼道:“别以为老子不敢!”这破孩子真的学坏了,竟然明目张胆的调戏他!
沈皓打趣了他几句,也没敢真把沈军钺的火挑起来,于是冲他快速说了一句:“别忘了我的作业本儿!”就立即挂了电话。
沈军钺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干瞪眼,这臭小子居然连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给他!
还想着作业本儿,没好处的事情谁干?
想归这么想,沈军钺处理完几件重要的公务后,还是把那本只做了三道题的作业本取了出来,再把事先让人弄到的答案打开,动作麻利地抄起来。
想当年他连答案都懒得抄,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了儿子干起了这种勾当,真不知道该说时过境迁还是说报应来了。
等他抄完了小半本,瞥了眼时间,很好,十一点过半了,这个时间家里该睡的也都睡了,他冲到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然后推开窗户,敏捷地跳出去。
熟门熟路地爬到沈皓的窗外,沈军钺动手敲窗,半张脸贴在冰冷的窗户上,使劲儿地往里面看。
沈皓的房间已经熄了灯,看不出他睡没睡,连个人影都没瞄到,沈军钺把耳朵也贴了上去,可惜,沈家的玻璃窗都是防弹的,连隔音效果都好的没话说。
沈军钺敲了半响也不见沈皓来开窗,无奈只好自个动手撬窗户。
好在这种事他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认为已经是撬窗专业户,可惜今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天也没把窗子弄开。
“臭小子,肯定是从里头上锁了!”沈军钺恨的牙痒痒的,一时不忿,拿拳头重重砸在窗户上。
这么大的声音,沈皓即使睡成了猪也该醒了,所以当沈军钺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贴在他对面的时候,虽然有些惊吓,但还算镇定,没从二楼掉下去。
“开窗!”沈军钺张口无声地说。
沈皓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男人看半响,终于不甘不愿的把窗户打开。
沈军钺轻巧地跳了进去,还不等沈皓把灯打开,就把人从背后抱住,摇晃着他说:“宝贝儿,你是不是猜到我会半夜乘风而来?”否则怎么会把窗户锁紧了?
沈皓拖着身后的拖油瓶走了两步,把灯光打开,才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只是最近半夜总有野猫光顾,扰人清梦。”
沈军钺嘿嘿直笑,也不介意被人当成野猫,虽然他觉得猫这种动物完全和自己没相同点。
沈皓原本已经要睡觉了,只是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林月容下午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军钺接吻。
按照当时的时间来算,声音的传播速度必然是比不过光速的,林月容最有可能是晃了一眼。
如果有看清,那她的反应也太平静了,这不合常理,任何一个人看到亲生父子俩在接吻恐怕都得晕乎一阵。
沈皓就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问题,越想越没睡意,直到窗外有了响动。
虽然这窗户隔音效果好,但沈皓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沈军钺的敲窗声。
可是他没动,要不是因为沈军钺,他至于失眠睡不着觉么?
于是沈皓把被子一扯,盖住脑袋,任由沈军钺在外面折腾。
原本以为沈军钺敲不开窗就该走了,结果这混蛋大半夜的也不怕把全家人惊醒,就那么一拳头砸下来了。
要不是家里装的是防弹玻璃,这一拳头不把他的窗户砸碎才怪。
偷情偷到把家里的窗户砸碎这种事,沈皓绝对不想发生在自个身上。
沈军钺抱着人上床,和他面对面的躺着,得瑟道:“想把老子关在外面靠这几扇窗子可不行。”
沈军钺穿着单薄的睡衣,又在外头吹了半响的冷风,身子冰的很,一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