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她才咬住嘴唇,扶着电线杆,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然后,她发现了等在马路对面的贝浮名。
他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估算她下班的时间,到这里等她,希望碰运气遇到她不忙的时间能够约她晚餐。
他追女生的手段拙劣极了,玫瑰花巧克力,还有看网上教程学来的手工红心,用彩纸叠起来,装满满一玻璃瓶。每次林辛接到他送的礼物都哭笑不得,想对他解释自己不是高中女生,早就不稀罕这样的玩意,到最后却迟疑着说不出口。
于是她就明白,也许自己隐约在期待着这些哄小孩的玩意。
他们隔着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凝视着彼此有一个世纪之久。
接着,贝浮名对她做了个手势。
林辛并不明白这手势代表什么,她跟贝浮名还全无默契可言。但贝浮名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绕过防护栏,将车开到了马路这一边。
“林辛,上车。”贝浮名说。
林辛坐进车里,他递纸巾过来,想了想,没用林辛动手,自己抽出一大团纸巾,笨拙地去擦她脸上的泪。
他的动作傻极了,又不知轻重,林辛的脸被他搓得变了形,像在做鬼脸。可他的表情却这么认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