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见他停顿,挑眉道:“怎么了?”
墨雨青黛蹙眉,隐隐不语,良久才仰起头,坚定地说:“皇上,今年收成不好,这一桌子的菜,要花掉许多银子,这么多银子,不晓得会救济多少百姓。”起身盈盈一拜道:“皇上刚刚登基,要居安思危,节俭持家,方能万平永安。”
一袭话虽有些无力,却忠言肺腑,玄熠筷子一停,问道:“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呢?”
墨雨傲然而立,墨色青丝逶迤腰间,他正色道:“秦始皇营建宫室,而人多谤议者,为徇其私欲,不与众共故也。今桌上美食与秦用木具,同异。远想秦皇之事,遂不复作也。古人云: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固知见可欲,其心必乱矣。至如雕镂器物,珠玉服玩,若恣其骄奢,则危亡之期可立待也。自王公以下,第宅、车服、婚嫁、丧葬,准品秩不合服用者,宜一切禁断。”
一袭话有理有据,丝丝入耳,玄熠抚掌一笑,拥过墨雨,低低促狭道:“朕的爱妃,真是如此睿智,让朕爱不释手。”
墨雨听罢轻轻推了玄熠一下,没好气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