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谢。”
谢什么?
不外乎谢他愿意接受朗宁今后与他们一起生活。
赌一筐黄瓜的,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那老流氓百分之二百会选择朗宁抛弃他。
朗宁是亲情与责任,至于他……不过是所谓的爱情。
没有劳什子的怨念,换位而处,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咧着嘴翻了个身,砸吧着酸疼的腰,程清问朗君:“朗宁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儿?”
“用他的话说,是在娘胎里跟我争食儿没争过我,所以天生体弱。”
“用没用过延灵?”
“用过2号,要不然……”
程清了然,要不然朗宁大概很难活到现在,这已经不是体弱的问题了,要知道延灵2号是能适度改善人体机能的,不知道……
“别皱眉头。”冰凉的指尖揉在眉心上,打断了程清的思路,程清握住了骨节匀称的指头,搓了搓,慵懒地笑,“做好了?”
“嗯,抱你去吃饭。”
清粥小菜,奶香馒头,素炒山菌,盐水竹节虾。
朗君先生耐心的喂饱了程清同学,将温开水预备到程清同学手边儿,这才开始填自己的肚子。
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又有温水润着喉咙,程清清了清嗓子终于拨通了101寝室的电话,问了几句毕业典礼的情况。
关于当初那倒霉催的赌约,果然在薛大qín_shòu有意死了又死的情况下,让101四只qín_shòu全部如愿以偿——三只小qín_shòu如愿的盼到了薛大qín_shòu向黑无常靠拢,薛大qín_shòu如愿赢了个表白的机会。
“也不知道薛大qín_shòu怎么想的,既然他自己个儿想输,何必开那个赌啊?”程清长叹,“害得哥摊上你这么克星。”
“有意见?”
“没……”没一个,有一筐,不过程清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往前拱了拱,扒着舒服的人形抱枕,“睡觉。”
程清在朗君家里腻了三天,差不多在k上躺了两天半,剩下那半天还是强爬起来跟101的qín_shòu们去会餐的。
第四天清晨,在朗君先生火热的目光下,程清同学慢条斯理的穿好制服,检查过每一处细节,确认前天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制服真的恢复了它应有的庄严,满意地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朗先生,要不要哥带你去围观薛大qín_shòu表白?”
答案不言而喻,朗君先生同样期待着自家面瘫舅舅被表白之后的神情。
主席台上,院校领导表彰过优秀学生干部,教师代表、学生代表相继讲话之后,各大队毕业生穿着学士服相继登台接受学士学位。
终于轮到了法医系,程清眯眼盯着负责授予学位的一排老师,默算着位置。
真特么的,薛大qín_shòu果然早有预谋啊,负责给他授学士学位的正好是黑无常有木有!
站在主席台上,程清一心二用,余光始终瞄着他左手边儿的薛大qín_shòu和黑无常的动作。
在君教授面瘫着脸将薛大qín_shòu学士帽上的流苏从右边拨到左边那个瞬间,薛大qín_shòu笑吟吟的凝视着君教授,轻声说:“君老师,我喜欢你。”
君教授手微不可查的一顿,继而平静地递出学士学位证书,面瘫着脸,听不出半分情绪的“哦”了一声。
程清抽搐着嘴角下台,极度抑郁,直到沾着君教授的光,自由的与朗君一起溜出警院,打算去共进午餐的时候,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声:“特么的,这是哥见过的,最没有激情,最不浪漫,最令人郁卒的表白,没有之一。”
“我也没想到连薛玉的表白都没能治好舅舅的面瘫。”朗君亦跟着遗憾的附和。
程清白了朗君一眼:“老流氓,请你别刺激哥了,表白要是能治病,医生都可以放长假了。”
“要是法医都能放长假就好了……”朗君揽住程清肩膀,暧昧的贴到程清耳边儿,“那样我就可以尽情看你穿着制服……”
“去你妹的,脑回路里养小蝌蚪的家伙!”程清低咒着抬脚欲踹,脚还没落到朗君腿上,就听他身后有一道十分熟悉蕴满暴躁的声音呼唤他:“程、清!”
程清嘴角僵硬,慢吞吞地转身,看到暴怒地“黑脸包公”,心口瞬间闷了一口老血,抑郁的。
特么的,去年运衰怪哥过年酬神的时候开小差儿得罪了不着调的神,今年呢?
今年你本命年呦,骚年。
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认命,领着衰神小盆友好好挨着吧!
☆66、暴怒的程爹
程志义来a市开会,得知今天是自家儿子的毕业典礼,会后特意多留了一天,偷偷跑来警院参加自家儿子的毕业典礼顺便拜访老朋友。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家那个总是满嘴跑歪理的宝贝儿子惊喜,反倒是当着老伙计的面儿得了自家儿子好大一份儿惊吓。
怒火中烧,行动先于思维,咯吱窝里夹着的黑色公文包带着一道劲风直接飞向了自家儿子的脑袋。
黑色公文包迎面砸来,程清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朗君本能地将程清拽进怀里,利落地转身,将程清护了个严实。
“嘭!”黑色公文包擦着朗君的肩头滑过,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程清从僵化中还神,仰头注视着眸露担忧的朗君,扯动唇角,风骚地笑,“老流氓,你可真是哥的衰神。”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