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决定不管怎样必须先取得美人的好感。
论起耐心,他这个当医生的绝对比其他人强,他就不信自己一颗真诚的心还捂不暖一颗外冷内热的石头。
终于结束了上夜班的日子,这天,汤辅澄带着赤冥上街买东西。
身边跟着一个绝色美人,这一路上没少发生事故,汤辅澄趁机拉着赤冥的小手,美名其曰: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自从听说过赤冥以前的惨败感情史,汤辅澄就放弃了用浪漫情调追人的路线,改走朴实风格。
他读了两年的心理学也不是白读的,在和赤冥生活了一周后,多少能感受到赤冥内心的不安定。
赤冥盯着那两只交握的手猛瞧,过了好一会才甩开说:“你在趁机占我便宜!”
汤辅澄死不承认:“哪有?刚才看那个不良青年差点撞到你身上我才拉了你一把的,好心没好报啊!”
“那你握着不放是什么意思?”
“一时忘了而已……”汤辅澄诚恳地笑了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着赤冥的手,那双手即使只碰过一次还是令人留言,真嫩!
“晚上想吃什么?”
赤冥翻了个白眼,冲冲地回答:“我想吃的你又不会做,你只管做你拿手的就行。”
于是,当天晚上,汤辅澄的餐桌上又出现了一盘红烧鱼,而且,已经连续吃了一周的赤冥竟然一脸欣喜地下筷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汤辅澄逮着唐颂几人就问赤冥的喜好,还真让他了解到不少,里面就包括赤冥喜好吃鱼这一条。
当天晚上,汤辅澄迟迟不去睡觉,捧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坐在房间,拉长耳朵听卧房里的动静。
他拉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眼皮渐渐支持不住了,“唐颂那混蛋绝对是骗人的,哪有噩梦?”
正当他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卧室内终于有了动静,他想也不想冲了进去,坐到床边盯着沉睡的美人。
这是汤辅澄第一次见到赤冥睡着的样子,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和动不动就瞪着的双眼,稚嫩的像个小孩。
踢开的被子下是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看的汤辅澄心神荡漾,视线悄悄往上移,白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那最动人的地方,让他很有种想脱的冲动。
“滚开!……混蛋……”两声怒吼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暗暗拍了自己一巴掌,竟然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是病人。
“赤冥……赤冥……你醒醒……”汤辅澄想将赤冥摇醒,做噩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叫醒他,醒来后再好好安慰安慰,最好能提供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这时候的人感情和心灵上是最脆弱的,汤辅澄甚至做好了充当倾听者的准备。
从赤冥发红的脸和几声不断的怒斥声来看,他应该是梦见了以前的事情,也许是某个男人正在对他行不轨之事。
汤辅澄自动臆想出一出某恶少强抢民男的画面,顿时心疼了,可怜的赤冥,肯定是被那坏蛋欺负了,否则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做噩梦?
“赤冥……醒醒……”汤辅澄抓住赤冥开始挥舞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赤冥胳膊一挥,将汤辅澄的手甩开,面上带着戾气道:“你个人渣败类,我要你断子绝孙!”说完不知怎么的,冲着汤辅澄的脸一拳头揍了过来。
“啊……”汤辅澄捂着鼻子摔倒在地。
他这一声尖叫也惊醒了赤冥,赤冥茫然的坐起来,迷糊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扭头看到坐在地板上的汤辅澄,瞪着他问:“你这个庸医,半夜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汤辅澄暗暗回答,嘴里却说:“你做噩梦了,没印象么?我听到你的声音才进来的,谁知道却被你打了一拳头。”
汤辅澄抬高头,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掉鼻血,然后控诉道:“我这算工伤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赤冥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只记得在梦里把姓牟的男人揍得鼻青脸肿外加挥刀阉了,谁知道梦外也真把一个男人揍了。
不过还好他手上没刀,否则……他挑挑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汤辅澄的下半身。
汤辅澄上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只穿了平角内裤,还是紧身的,刚才看到睡美人起的反应这会还半抬头着。
赤冥似笑非笑地回答:“对那些想对我图谋不轨的男人,我下手从来不轻的,你如果不靠近我,我怎么也打不到你身上吧?”
汤辅澄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窘状,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没想到这一拳头下来没能完全消除他的欲火。
他爬起来,用纸巾捂着鼻子,期期艾艾地解释:“那个……刚才我在睡觉,正好做了个美梦,谁知道被你的叫声吵醒了,这不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那个么……”
“美梦啊……”赤冥笑了笑,暗想:凭什么自己做噩梦,这个庸医却能做美梦?
他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着,然后垮着脸楚楚可怜地说:“那个,你还是回房睡吧,也许身边有人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最好他做梦的时候身边有个沙包可以供他发泄,自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