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至解家祖宅,司机犹豫道:“还是回知杉路住吧?要是司令和大小姐知道会不高兴的。”
秦敛甩了车门,拄着手杖大步向前,将司机的呼唤和叮嘱都丢在了脑后。他在黑暗中熟练的开门而入,惶恐不安地把门锁一一上好,脱力一般倚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将身体抱作一团藏在阴影处。
“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祖宅回荡着男人的低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如同从前的每个日日夜夜。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身上的疼痛褪去,秦敛起身去洗了个澡,赤身luǒ_tǐ的走回客厅。月色之下,那具身体斑驳残破,鲜有完好无缺的皮肉,不堪入目的伤痕皆是他挣扎求生的证明。在“东河监狱”的日子里,他杀死了秦夏引和解枫廷,作为唯一的幸存者逃出生天,世间再无可以伤他分毫的人事。
秦敛蹲下来,从行李箱中翻出衣物换上,照例睡在沙发上,陪伴他的只有一条薄被。房子维持着原有的状态,大片大片的白色防尘布铺盖在家具上,秦敛从不睡卧室,每晚蜷缩在窄小的旧沙发上凑合了事。他像个途经此处的流浪者,只是借宿而非居住,永远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