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道:“你不是一向自诩武功绝顶,天下难逢敌手么?区区一个凌阳王府就困住你了?”
薛灵璧眼中露出不甘之色,“臣开始也以为卫漾公子只是精通歌艺和字画,谁知他的武功竟然也是一绝!”
皇帝道:“听说你在南宁受了伤?”
“是。”
“他打伤的?”
薛灵璧抿唇不言。
皇帝听黄公公回来说是他在王府摔了腿,但他知道,一般武功高手是很少会摔倒的,就算摔倒,他们也有足够的反应力让自己避免受伤。所以薛灵璧这种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若不是摔伤的那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知道薛灵璧生性高傲好强,虽然自幼失怙,但一直在他和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大,这样的大亏让他一时失常也在所难免,心里自然而然地谅解他这次行为,反倒是对史太师私底下煽风点火颇感不满。
“行了,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至于广西的事,暂且不必惦记着,朕另有安排。”
薛灵璧似乎意难平,连告退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哦,对了。”皇帝在他脚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道,“你与冯古道成亲了吧?”尽管旨是他下的,但是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十分别扭。
“多谢皇上。”薛灵璧神情立刻缓和下来。
皇帝看在眼里,不免在心中叹气:好好一个侯爷,偏偏喜欢男人,闹得后继无人。不过这样对他来说却也是有利的,毕竟小的总比大的好牵制。他道:“嗯。朕虽然有意成全你,但老元帅与你都是国之栋梁,朕与皇后不忍你们香火不继,无子送终。幸好你与皇后的血脉是极近的,他的兄长又子嗣众多,所以朕就寻思着给你过继一个继承香火。”
果然。
薛灵璧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皇上。”
“朕与皇后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一个。薛明珏,年仅六岁,天资聪颖,有小神童之称。朕看过,很是不错,就替你做主了。”
“多谢皇上。”
“不过你和冯道都是男子,而薛明珏又还年幼,有些事怕你们多有不便。所以暂时还是寄养在薛家。”
怕是孩子太小,立场还不够坚定,怕被他带走之后,忘了本宗吧?
薛灵璧对他们的伎俩一清二楚,“臣可否去看看他?”
皇帝点头道:“当然可以。”
“多谢皇上。”
这样的结果,皇上基本满意。
而薛灵璧则是很满意。
他弯腰出御书房,一转身,脸上谦恭一扫而空,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嘲。既然注定是他和冯古道的儿子,怎么能寄养在别人家中,被日夜灌输着将来怎么对付他呢?
乔迁有理(五)
从皇宫出来,薛灵璧钻进侯府一早准备的马车。
冯古道悠然坐在地车里打着盹儿,连他进来也毫无所觉。
薛灵璧不动声色地将头凑过去,双方鼻子距离近至三寸处,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抵住他的肩膀。
冯古道睁开眼睛,双眸犹带着几分慵懒,“侯爷。”
“嗯。”薛灵璧抓住他的手,轻轻拉下,脸继续往前凑。
“侯爷……”冯古道半声叹息,其他尽吞入薛灵璧口中。
马车渐渐动起来,轻微的颠簸敲击着车中压抑浮躁的灵魂。
薛灵璧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久到连一瞬都不愿再等。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滑入冯古道的衣领中,指尖从锁骨而下,探寻更诱惑的深处。
皮肤上的颤粟让冯古道神志一醒,但随即被更狂热的激吻带入更波澜起伏的惊涛骇浪中去。
薛灵璧这次是铁了心要一做到底,手灵活地解开冯古道的衣带,往最致命的地方摸去。但比他更快的是冯古道的手。
“侯爷。”马车里第三次响起的呼唤,比前两次多了几分无奈。
可是这次,薛灵璧已再难以按捺下灵魂和身体的双重躁动。
他恶狠狠地盯着冯古道那双清明中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咬牙道:“给不给?”
“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冯古道拉长语音。
“先做再说。”薛灵璧说着,手又不甘心地开始拉扯衣带。
冯古道手指分毫不松。
薛灵璧努力许久,终于发泄似的坐起身,道:“冯古道。”
“在。侯爷。”冯古道躺在那里,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乌黑的发丝绵软地覆盖在上面,纠纠缠缠,挠得人心里发酥。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