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京城大阵中行邪术,他在角吟的时间必定不短。十几年来竟能在国师的眼底下行事,是更甚国师们的高人……抑或……
沉吟了一会,发觉伤者的呼吸声有些改变,帝无极忽地一笑:“醒了?”
重霂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沉默下来。
“这个时候还敢夜探,死了也活该。”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就算遇见此人,你还是敌不过。”仿佛回避厌恶物事一般转眼便离了三四丈,帝无极在玉案后坐下,自顾自斟了茶,无视自己满身的污血,喝得甚是愉快。
皇戬黑着脸斜视着他,不多时,凑上前也讨了一杯。
重霂依然合着眼,平静地回道:“我的确敌不过他。但总归遇上了,较量过了。哪像一些人……连对手的衣襟都未碰过。”
好像并不在意他话中的讽刺般,帝无极依然气定神闲地啜着茶,轻轻摇晃着茶盏。“那么,与敌方惨烈搏斗了一番的这位,可有收获?”
重霂一时似乎噎住了,好半天也未回话。
帝无极也不趁机出言反讽,仍是静静地望着茶盏中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