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棘手。你在京南营设的阵虽然难解,却也有理可循。京北营的阵势却完全与设阵之法背道而驰。那阵势称不上复杂,但没有可解之法。”
“你从未听国师们提起过么?相反的设阵之法。”
“师父倒是提过。不过,那是我们修行者不可接触的邪术。我们的修行是为了侍奉神,成为神的弟子。倘若习了邪术,便只能堕入魔道。当然,也有人为了得到强大的灵力而修习邪术,不过,近万年来都没有人敢尝试。毕竟,被妖魔啃噬灵魂的痛楚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他们居然寻得着修习邪术的人?”
“邪术不仅有设阵法,还有咒术和役使妖魔之术。灵兽加护的京城里召不出妖魔鬼怪,在京外却需处处小心。咒术也是如此。不过,没有人知晓你出生的时辰,想咒也咒不成。”
帝无极拧起眉,低声道:“醉的生辰……”
重霂斜了他一眼:“不错,他们很清楚四公子的生辰。这五年来,他几乎月月被人诅咒。不过,幸得他随身带着一块宝玉——应该是池阳圣宫供奉了数百年的灵物,替他挡了灾祸。”
“池阳户部不记生辰,他的生辰不是当初你告诉他们的么?”
“原来户部……那时无法查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