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也觉得自己这种状态非常恐怖。
爱得痴狂时恨不得缠在展翔身上,把自己撕成八瓣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对方;恼火发疯时又恨不能扑上去咬人,干脆一口把那玩意儿咬下来算了,看你妈妈还要不要再给你拉皮条介绍姑娘!
或许就是太喜欢、太喜欢一个人,缺乏安全感与患得患失的心境把他扭曲得快要认不出自己的模样。
相爱的日子越是甜蜜,就越害怕将来必然面对的波折。
每每夜深人静躺在展翔怀里,黑暗中守着枕边人,某种深刻到烧灼感的疼痛沿着四面八方的经脉蜿蜒爬上心头,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逐渐收紧,心房勒出血痕。
最后通牒时限的门槛就像吊颈绳一样卡在脖颈上。摊牌是早晚的事,小翔子这个拖字诀不知道还能撑几年。出牌权完全掌握在展翔手里,到时总之不是向他妈妈摊牌,翻脸,就是向自己摊牌,翻脸。妈和情人二选一。
事实上,奥运会是卡在很多人脖颈上的一根绳,急待着矛盾的总爆发。
萧羽时时刻刻臆想着被摊牌和被甩人,都快要传染上队花的抑郁症。
展翔被枕边这只小泼妇逼得决定提前起义,打完奥运就拖着小羽毛向自家爹妈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