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都把人灌得差不多了啊,怎么突然又这么精神了?
萧言之也不好拒绝,只能以水代酒陪这些西域人喝了起来,就连在萧言之身边的裴泽都不能幸免,被人拉着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那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却还要陪着喝酒的感觉叫裴泽郁闷不已。
等终于把这些个西域人灌得人事不省后,萧言之就赶忙让厢房里的几个女人把这些西域人拖走,再一看厢房里,清醒着的就只有萧言之、萧仁安和郑朗了。
萧言之从头到尾喝的都是水,后来被人强塞到手上的酒也都被裴泽趁乱抢走了,因此幸免于难。萧仁安则是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很懂得如何躲到萧言之身后装作自己不存在的样子,因而也是滴酒未沾。
郑朗就更有意思了,他打从一开始就对这些外族人头疼不已,所以早早地就躲到了厢房的角落里,跟一名唐国译官凑在一起喝茶嗑瓜子,这才逃过一劫,但跟他在一起的那名译官后来被徐离谦逮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灌醉了。
看着厢房里躺得横七竖八的唐国译官,萧言之扶着裴泽揉了揉额角。
“郑朗,反正今儿这乐坊咱们是包下了,就安排这些译官在乐坊里住下吧,明早再派人来接各使团回蛮夷邸。”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