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会救你。」
小饼子感激地接过牌子,「小的会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跟了秦正一年多什么好听的话都学会说了。
「记住,这块令牌丢不得,我曾嘱咐过只认令牌不认人。」
「我能不能问一问老爷你什么时候变成……嗯……小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呵,能让你察觉就换你来做老爷!」
小饼子顺利地出了秦府而秦正在府里安生做他的秦老爷,闲来无事逗逗小葵花还私自动用了帐房五万两银子买了几只灰鸽儿,先前的几只被麒儿一怒之下给烤着吃了。同床枕边人七人又怎会不知他心怀的鬼胎,是想要他们掉以轻心再趁机逃脱。
不过七位主子错了,秦正这一回使的不是金蝉脱壳而是满天过海,七人把注意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小饼子已经在外如火如荼地设阵布局。不是没怀疑过小饼子,只是事前他们如何都不能把秦正与统临南北河运的『总舵主』联想在一块儿。
要让朝廷交出弄潮儿还有其他办法,身为靖康侯爷的唯一也能做到。阻断南北所有河运交易等于断了京城一半的货物供给,秦正选择这种最极端的做法小饼子只能解释为老爷真的正动怒了。
见到令牌各河运的掌舵大老们没有片刻迟疑招回所有船只定锚、收帆、卸货,十日之后南北河面上没有一艘商船的影子。老爷不是简单的人物小饼子是知道的,否则如何能迎七个非凡的主子,只是到了今日他才把老爷的不简单见识了个透彻。
秦正要小饼子办的第二件事,打通泅河与季河,水淹北门关。严青稔和楚御九曾对小林不利,虽说后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帮了他们但小饼子还是认为此人非善类。到桃花坞说明来意,本以为严青稔会拒绝却没想他二话不说让人抬出了五箱震天雷,如此分量的炸药整座山也能给炸平。
老爷要怎么还给这分人情呢?这事复杂不是他能管的。
外面闹得惊天动地自然瞒不过秦府主子。
「是他做的。」麒儿不确定地说。
「不可能!」群傲十分肯定地摇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舵主一关他就过不了,更别说让所有的商船听他号令。」
「慢着,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能干出这般荒唐事的人不多。」仕晨手托下巴思索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是秦老爷与那总舵主交情不浅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说老爷和他……」唯一哭丧着脸,手中的折扇被他折成了拱形,「别乱猜测,老爷才不会……」
「不会?严坞主的事怎么说?」云飞这话是火上浇油,其他六人的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方才的担忧焦虑全然不在。
「老七,去把他找来!」大主子下命令。
攘外必先安内,秦正只顾着在外运筹帷幄却忘记内忧往往才是致命的。
「早……」熟悉的七堂会审,秦正一进屋就习惯性地掏出汗巾。
「不早了老爷!」仕晨美丽的凤眼带着幸灾乐祸地笑意,秦正冒出了第一阵冷汗。麒儿不给他磨蹭的时间单刀直入就问,「哪个什么河运的总舵主……」秦正以为身份暴露还没等麒儿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爷你说!你和他有没有不请不白的事?」唯一把扇柄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好似扇柄那就是秦正。「他?谁啊?」秦正走过去把折扇从他口中取下,折扇的另一头藏有毒针。
「就是那个总舵主,他和你有没有!」
秦正咽下一口唾沫看向角落的小林,小林一脸悲愤回望着他。若是小林也和其他人同仇敌忾,那就是为了一类事情,桃花韵事。七位夫人大概是误会他和『总舵主』之间有苟且之事,会如此怀疑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封锁商船的事和他有关,再如何狡辩推卸也无用,他要是想证明清白势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就不只是被吊在祭天坛。
他以为这件事七位夫人应该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即便是怀疑他是『总舵主』那也只是怀疑,抓不到他一根小鞭子。谁想他们会想到别处去,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种岔子。
「我其实……你们都不相信我吗?」
「相信啊,所以想听老爷讲清楚。」云飞端起一杯茶递给秦正,「老爷别急,喝口茶水慢慢说。」
「好吧,我说,我和那个总舵主确有不寻常的关系。」对着七尊黑脸菩萨秦正很难一口起把话说完,停下来擦了擦汗喘口气继续道,「他和爹是生死至交,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很大』二字秦正说的特别重。
「老太爷的生死至交可真多啊!」一直没说话的阿杰终于忍不住开口嘲弄。
「年纪很大?究竟有多大?」也只有唯一和小林把秦正的话当真。
「这么蹩脚的谎话亏你说的出口!」麒儿扇起掌风关掉门窗阻止想逃跑的秦老爷,「今儿说不清道不明就别想出这个门!」
「群傲……」
群傲背过身去表示无能为力。
「唯一,你相信我!」
「不相信!」
「小林别哭啊,你听我说……」
「云飞!」
「老四来,喝茶。」
「阿杰……」
「别叫我!」
他想要的只是这样简单的幸福。
他便是那统领运河的神秘总舵主。那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