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午时的战饭,大军准时启程。号角声再次漫卷草原。三四天下来,草地上仍有雨水的痕迹,但大多干涸了。踩在上面ruan绵绵的挺舒服。但我却知道,出了这片草地,大家就舒服不起来了。出了草地,便是黄沙漫漫。来的时候,天气不错,也没有刮风,这段地界倒是没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黄沙变的泥泞松软,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天然的陷坑中去,死于非命。骑兵通过就更加困难。光是马匹就死了几十匹。进入柏檀之后,大家又发现,原来的谷口,已经被黄沙堵住,需要工事兵清理。清理这些黄沙,出动了两万人,足足的用了一天时间,才告畅通。晚上便在山中扎营,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这样从六月中一直就拖到了七月初,还没出柏檀。我和田畴算了一下,由于下雨,山体肯定又有不少滑坡,边清理边行军的话,至少也要比预期的十五天多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大概要二十三四天才能出古北口滨海道。这样等到了幽州就是七月月底了。
我心急如焚,脑门上不时的冒出阵阵冷汗。着急也没用,路,还是要一步步的走。还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大队迤逦缓慢的通过这五百里险要山麓。像来的时候一样,经过重重险阻,和田畴计算的差不多,经过大约二十五天时间,大军进驻右北平。还好,我见到阎柔一问,说前方官渡还在相持阶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太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我稍微放了一点心,于是对阎柔这些日子勤勉守城的战功做了嘉奖。不过我手中无权,没权利奉上,只好随口许给他十个mei女。先欠着,以后再说。阎柔长的慈眉善目,一副书生本相,喜欢穿长袍,带文士巾,一点也不像个带兵的大将,不过我知道,在三国时期,这样的儒将,登峰造极的可不在少数,比如说,江东陆逊还有曹军钟繇,甚至诸葛亮等等。八月初,大军休整完毕,我重新任命马延为渔阳太守赵犊为易京令又派人去蓟城接来了师姐蔡琰,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冀州。留下一万步兵给阎柔和鲜于辅守城,幽州六郡五郡以平,就准备回冀州下官渡和曹公会猎争雄。
谁知此时范阳太守‘牵招’又送来急报,说,黑山贼张燕、于毒进犯,已经出兵攻陷方城、高阳大军绕过渔阳,直插右北平大路,进逼河间,切断我军回军必经之路。我急切间暴跳如雷,命令牵招不惜一切代价把方城,高阳给我夺回来。贾诩谏言;“张燕,于毒目的不在范阳,看来是受了曹蛊惑特地阻挡公子归冀州。攻高阳和方城一来为了借道,二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也。”
我气的要死,心说,张燕张燕,老子一向在心里佩服你是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捣蛋,岂有此理。郭嘉和贾诩都在身边,我劈头盖脸的嚷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怎么把这个‘张鸟’赶回他老家去。”这是田丰正好一步进来,大声道;“公子,张燕这次倾巢而出,马步兵共计十万之众,已经在河间道下寨,挡住大路,不让我军通过,这可如何是好。”郭嘉了解我的心思,当即道;“张燕于毒,黄巾余孽,一向不得人心,部众虽有十万,但真正的j兵至多四五万,其余的都是乌合之众,本来并不足以阻挡我军j锐,难就难在公子此刻心念官渡,无心与战,这就要想个速战速决的万全之策了。”田丰叹道;“张燕也是看透了,我军不可能和他缠斗,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到河间去的。如果我们和他交战,一定会顾此失彼,胜负先不说,就是耽搁时日让人着急。”
贾诩突然眼珠一转道:“诩有一计,可破张燕。”我心想,关键时候还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种脑子好使,立即道;“文和先生快说,袁熙洗耳恭听。”贾诩嘿嘿笑道:“我以前在董卓军中曾经见过于毒,今次请命,去于毒寨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于毒来归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我心说,你去死吧,你是去说服他来投降,还是去投降他呀。
“不妥不妥,此计太过凶险,袁熙不可一日无文和先生在身边,此计万万不可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贾诩心里叹气,这小子看的太紧了,想逃跑都没机会。既然跑不了,就只能帮他了,再给你一条毒计吧。
“公子,贾诩还有一计。”贾诩咳嗽着说。我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厉害,说来听听。”我以为他又想趁机逃跑了。
“此计暂时不能说破,要等到了河间才能言明。”贾诩挺神秘,搞的跟零零七差不多。我虽然怀疑他的忠心,但计谋却毫不怀疑,点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立即开赴河间。”郭嘉道;“对了,方才田畴来过,说要见你,不知道公子有无空闲。”“有有有”,我连声答应,跟别人没有跟他肯定有,这也是个宝贝呀,带着他,跟带着气象台和地图没什么区别,我可不能丢了,一定要高薪聘请。不过我他的自己也挺穷的,高工资还真是给不起。欠郭嘉的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