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虽然固执,但很讲道理,只要你说得对,他会立即认错,毫不掩饰自己的过失。田丰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下,沉吟道;“公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些人一定要找个,军纪严明的将军统帅,而且要把他们编入不同的分队,分而治之,这样才能使用。”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是定时炸弹,用好了,就大吉大利,用不好就成了尾大不掉,自己倒霉。点头道:“把他们编入文丑的黑龙骑,由文丑亲自指挥。”文丑的军纪一向很严,在河北军中是出了名的,田丰缓缓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还不是很放心。
繁星满天,大草原的天空很高,很亮,贾诩吸了口气,突然指着身后的大营笑道;“公子,你看。”
营寨中,把一切善后事宜,都做完的士兵们,正在大事庆祝胜利。身后篝火处处,战士舞刀弄枪,把臂高歌跳舞,烤肉的香气弥漫整个营地,充满胜利的气氛。周仓手里拿着一只从乌桓营中找到的羊腿,放到火上烤,一边站起来,向我们三人招手;“公子,公子,你快过来,我考了肉给你留一半。”朱灵、袁胤、管承、赵犊、田畴还有辽东参军宿舒、胡车儿、张绣、文丑等大将都围坐在一起喝酒。我突然想起个人来,叫道;“昌豨呢?”周仓一愣,敲敲脑门道;“这小子受了伤,没出来,我把他忘了。公子你帮我烤肉,我去找他。”我摆手道;“算了,你还是自己来,我去找他。”
昌豨的左臂受了很严重的伤,用前生的话说,就是韧带被砍断了。今天一天苦战,把他给忘了。我进去的时候,昌豨正躺u上,头,扭向内侧。脚步声,把他惊醒了。昌豨很不友善的转过头,想发火。我,脸色立即缓和下来。
“公子,你来啦”说着就坐起来。昌豨脸色蜡黄,很难看。嘴唇发白,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看样子挺痛苦。我关切的问道:“老昌,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伤口有问题。”昌豨脸色一变,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瞒公子说,今天军医告诉我了,说我的这条左臂可能就废了,只怕以后昌豨再也不能跟着公子冲锋陷阵了。”他很沮丧,眼圈微红。我不知道昌豨的伤这么重,立即道;“手臂废了?谁说的,你过来给我看看。”昌豨知道我是郎中,立即就靠过去。我解开他的绷带一看,只见韧带有一处撕裂,这要是在麻沸散没有发明之前,的确是没救的,不过现在完全可以用外科手术吗。只要麻醉了缝几针就可以了。我大笑道;“你别沮丧,这不碍事,我能帮你治好的,放心,保管你比以前更加勇猛。”昌豨嘴唇颤动,眼睛发直,似乎有些不信。我笑道;“一会我去配些药来,然后在帮你——这个,调理一下,很快见好。”昌豨还待再说,我就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帅帐,煎熬一副麻沸散,然后配置些‘消炎药’——盐水。找了根针,就又回来。缝针的事情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今天要自己来干。恐怖恐怖。还好昌豨是硬汉子,加上麻沸散麻醉,他一点也不叫疼。手术做得还算挺顺利的,就是缝的针歪歪斜斜的不太整齐,于健康倒是没有影响,勉强通过吧,总比废了手臂强多了。缝完了,我拍着x脯向昌豨保证;“最多七日,就能基本恢复,你放心吧。”昌豨激动地险些昏厥,同时暗暗的恨以前的那些庸医。在心里发誓,此生就跟着二公子混了,绝无二心。
大军第二天渡过凌河,安营扎寨,休整三天以后,郭嘉的身ti也调养的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来找我商议进军柳城。我觉得士兵这些日子都恢复了j神,俘获的一万五千乌桓兵也都自愿投降,接受收编。就答应了。不过,这些乌桓兵在没有取得信任之前,是没有武器的。田畴再次充当向导官。从凌河向前推进百里就是白狼山。这座山,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一只恶狼蹲踞yu奔,因而得名。我心想,当年曹就是在这里一举击败了乌桓,想不到我还没到白狼山就把蹋顿打的落花流水了。白狼山,居然不设防,蹋顿明显兵力不足,据降兵交代,柳城城中,只剩下一万不到的老弱残兵,再加上蹋顿带走的一千左右亲兵,再加上他这几日拉壮丁集结起来的力量,最多不过一万五千人,战斗力有限得很,而且不善于守城,估计一战可胜。走出白狼山,一百里外,柳城在望。
奇怪的是,我军兵临城下,城中竟然没放一兵一卒出来。大军到达城外三里,城头一切尽收眼底,发现连个守军都没有。这小子,跟我玩什么把戏,难道是空城计?那城门是关着的,没空城计,那是咋回事呢?柳城位于极北之地,城池不大屹然广二十里。四面皆田园,柳枝环绕,树木阴翳。周边土地堪称肥沃,有小麦大麻等作物,水果更加丰富,有桃、李、枣、瓜胡芦之属。而葡萄最多,小而甘甜,无核,叫做锁子葡萄。牲畜有牛羊马驼。骆驼最多。气候温和,。土人纯朴,男子彪悍,妇人土里土气的,也有特别漂亮的胡姬经过。其语音也都是鲜卑语。从此地大路一直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