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那满院的花钵,“若每一株都能结银子作果实岂不是好极。”
驴子应景地嗯嗯了两声。
张紊便笑,“你也知道银子好?”他又喃喃道,“我从前是不晓得的,莫不是连畜生也不如?我想我爹,想我娘,我刘妈妈,还想汪由……这时哪怕我爹骂我我都高兴……你晓得么?”
说着说着眼眶一阵湿润,夜风一吹,两滴泪横过颊面,嗒嗒掉了下来。
若是他爹在,恐怕会暴跳如雷,提了剑去为他算账。
若是他娘在,恐怕会揽了他的脖颈唤声乖乖,不哭了。
若是刘妈妈在,恐怕要心疼到同他一快哭。
纵是庾定胥在,恐怕也会惊讶看他一眼,递他一块方巾。
可惜此地,只有一头不解风情的蠢驴,除了会吃便是会拉,拉的也非金银,而是腥臊屎尿。
在那破平房里待了几日,张紊头些天镇日想着张舒叔会想起这地方而过来接济他,每日去庙里吃斋饭,灵隐寺的斋饭比起寻常素菜,是有些贵的,他吃了三日,一看曾小姐和程静文赠的银钱所剩无几,便勒紧了腰带往床上挺尸,到饿得受不了了,方才失望。
“张舒叔这笨蛋……”
这般田地,他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