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他仍旧不好意思去换个价格便宜些的房子,一边节约去公共澡堂那一块钱,一边放着一百块钱的房子不住硬赖在三百的房子里,章泽本想替他去找一个便宜些的地方搬家算了,可章悌拦住了他。
“他都当爹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啊?妈就是太惯着他,到现在都还不肯长大。你要是跟妈一样对他百依百顺,没多久他肯定又觉得你能依赖,你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章悌以前还以为男人就是自家父亲这个模样的,来到淮兴后她见的人多了,恍然才惊觉其他同学家里的父亲那才叫一个顶天立地。男人不说多么会赚钱,基本的社交总该懂得吧?再不济责任感重一些,没能耐就有个吃软饭的自觉,在家里的各种事情上多做点让步也好,像她爹这样没能耐又以为自己有能耐还不稀得去学别人能耐的男人才是父亲里的少数。
章泽到没有这么深刻的认知,不过看着屋子角落里放的空酒瓶,眉头皱了许久,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留下一张写了房源信息的稿纸离开了。
出房门前,章悌瞥了父亲一眼,章父眉宇间新增了一道竖纹,法令纹也比以前更深重,这段日子他过的很辛苦很不快乐。但章悌发现到这一次回来章